文書將一氣呵成的供狀放到安丁面前,給兩側的快手使了個眼色,押著他簽字畫了押。
「田大小姐這下可以了嗎?」宋推官笑道。
田微雨起身拍手笑道:「宋推官,這是你斷案,問我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不合適吧。」
宋推官訕訕笑道:「那您慢走,代我向田老太爺問好。」
田微雨背著手往前面走去,紮好的小辮隨著她走動,輕輕跳動,「我年紀小,記性不好。」
路過江元風身側,她輕快笑道:「江少俠,我們也算朋友啦,我都要回家了,你不都笑一個?一個匕首,那么小氣嘛?」
江元風不吭聲冷臉別過去。
田微雨面上笑容淡了淡,往祈樂知背影看了一眼,旋即重新揚起笑顏來,揮著手和他們作別離開了這裡。
「王典史,事情了結,我們也走吧。」祈樂知道。
王明遠如夢初醒一般連連點頭,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走到祈樂知的身側,「祈姑娘,你要去青崖書院?」
祈樂知不置可否點了下頭。
王明遠又驚又喜道:「我也是去順石縣赴任,原想著要就此作別,沒想到還要同行一程,真是有緣。」
祈樂知也很意外淡然笑道:「那是巧。」
兩人說道間,已經把他們落在了後面。
江元風折斷手裡的樹枝咬牙向秦陌問道:「這小子誰啊,哪裡冒出來的!我聽說昨天就是他多事在先!」
「江大哥,王典史那是仗義直言,他人很好的,至少比起和你在一起的田大小姐要好一點。」井見搖頭辯駁道。
江元風懵了,「阿見你說明白,什麼叫和我在一起的田大小姐?我和她真的沒關係,哎,老秦,你什麼眼神!不是你們聽我說!喂!要不是著急救你們,我都不和她一起的!」
原先還熱鬧的內衙一下冷清下來。
宋推官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長舒一口氣,「都是惹不起的主兒,這貴陽看起來要不太平了,蠢貨,本官手都要給你扯斷了!」
黃典吏尷尬地笑笑,重新把他扶著走下來,「大人,卑職有一事不明,那田大小姐固然要給面子,那青崖書院的三人也要給面子?那姓祈的丫頭太囂張了。」
宋推官冷哼道:「蠢貨,平日裡就知道酒色財氣,那青崖書院的山主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惹的,滾吧,滾吧,礙眼!」
他們回到旅店後,那掌柜的已經給他們餵好了良駒,在牢中待了一晚,祈樂知現在渾身不自在,徑直往樓上去換洗了。
王明遠侷促地撐著雙膝,尷尬地笑著,「江兄,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是有哪裡
不妥嗎?」
江元風吐出嘴裡的乾草,「很大的不妥,大大的不妥,你要是路費不夠我這有,雖然都是同一個地方,但我看了地圖,順石縣不小,我們南轅北撤的不同路!」
王明遠緩和地笑了笑道:「我已經和祈姑娘約好了,祈姑娘說凡事她做主,不用管別的。」
江元風一掌拍在他肩頭笑了笑道:「你小子挺能說啊,還會搬出祈樂知來壓我啊?告訴你,小爺我不吃這一套!」
「江元風,王典史是我的朋友,你要是不想和我們同路,可以先走。」祈樂知不知何時已經換洗好站在樓梯間道。
江元風心裡酸澀澀,哼哼道:「我是幫王典史選一條合適的路,才認識多長時間,就是朋友了。」
祈樂知冷臉走過來,「你和田微雨不也是關係匪淺,哦,也對,攀上了播州田氏,自然是前途無量,也不需要屈居我這裡了,要是想好了,我即刻修書回京都,放你離開。」
江元風想要像平常那樣嬉皮笑臉糊弄過去,但發現心裡沉甸甸的,根本笑不起來。
「江兄也是為我考慮,祈姑娘不要因為我和江兄鬧翻了。」王明遠起身勸道。
江元風怒瞪了他一眼,「你給小爺我閉嘴!」
「你要再這樣,也不用跟過來了。」祈樂知冷聲道。
眼看著他們已經出門了,江元風咬牙切齒地把手裡的竹筷單手掰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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