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她旁邊,托腮看著她,「多吃點,最好能全部吃完。」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聽雨就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沒好氣道,「一頭牛都在這裡了吧?你自己吃,我吃得撐死了。」
盤子裡剩的那些全推到了徐洲野面前,見她真的吃飽了,他才拿起筷子解決殘羹剩飯,不時夾一塊遞到她嘴邊。江聽雨懵乎乎的又被餵了幾塊,終於拍案而起,瞪他一眼去洗澡。
出來時,徐洲野正光著上身在吧檯前調酒。
借著「助眠」的名義,兩人幾乎每天睡前都會喝上一杯,徐洲野負責調,江聽雨就坐在吧檯前品,有時喝著喝著就黏到了一起,原本冰涼的酒水入口已經變得溫熱,喝酒的地點也隨機變化。
耳邊響起酒水搖晃的聲音,臂膀有力晃動,每一條脈絡都在噴張。江聽雨忽然就想起鏡子前他穩穩托著自己的樣子,臉上頓時燒了起來。
徐洲野掀起眼皮看她:「水太燙了?臉這麼紅。」
江聽雨囫圇應付過去,坐到桌前等他把酒倒出來。
徐洲野卻拍拍台面,隨後走到吧檯外側,掐著她的腰把人抱上了台面,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抬起了她的腳。
看見旁邊的一小罐液體,江聽雨瞬間明了他的意圖。
她伸出手拍在徐洲野臉上,力道不大,聲音卻極響,「塗手上打的會不會更大聲?」
徐洲野被打爽了,嘴角揚起的弧度明顯。他抓住那隻作惡的手,每根手指都親了一遍,指縫都不放過。
沒見她做過什麼美甲,指甲自然有光澤,修剪的弧度也不傷人,但就是能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痕跡。
「試試?還有另一邊臉。」
江聽雨踩住他的大腿,偏不如他願,「想得美,塗吧。」
上次泡溫泉後徐洲野就有了給她塗指甲油的想法,掌心托住她的腳底,鮮紅一點一點覆蓋在淡粉之上。她的腳白,塗上這個顏色更有感覺。
呼吸因為腦子裡骯髒的想法逐漸變得粗重,徐洲野吞咽兩下,試圖平復自己的躁動,「明天有個畫展,陪我一起參加?」
不會浪費很多時間,只是需要她露個面而已。
「你求我。」
他穿的褲子顏色淺,江聽雨沒有忽略他的變化。腳趾踩的位置逐漸上移,重重踩下後又挪開,布料下也許會出現一塊紅印,但遠不及她指甲上的顏色鮮艷。
徐洲野抬起她的腳放在腹部,握著她的腳踝朝下用力。
他把自己放在下位,說話時抬頭看她,眼裡儘是卑劣的惡趣味,「求求警官,你想怎麼踩我都可以。」
「那得看你表現,開始吧徐總,讓我看看你今天有什麼花樣。」
正說著,江聽雨就多使了些力,徐洲野悶哼一聲,面上有隱忍,爽感卻是攀升得最猛烈的。
他的手在她凸出的踝骨上反覆摩挲,片刻後故意身體前傾,自己加重快感的同時順著腳踝摸了上去。
江聽雨拍下了遲到的一巴掌:「讓你動了嗎?」
分不清她具體說的是哪個舉動,徐洲野低笑一聲,把手背在身後,坦然靠在椅背上任她宰割。
裝乖有很多好處,他沒喝酒,卻品到了香甜的酒味。
只可惜不能鬧太晚,翌日錯開下班高峰,江聽雨在另一個「老地方」上了徐洲野的車。
為了避人耳目,她特地走到下一個地鐵站,見到車後還沒有直接上去,而是環顧了一番才開門。之後更是像開了二倍速一樣往位置上一坐,半個身子都往下滑,唯恐外人透過車窗看見她。
知道他們一些感情細節的陳媛還調侃過他們不像是地下戀情,更像是某兩個黨派在接頭。
江聽雨剛開始聽了還嗤之以鼻,直到一次差點被同事撞破,她下意識掉頭朝反方向走,這才驚覺陳媛作為旁觀者說得有多對。
「快走快走!」
她出聲催促,徐洲野卻不慌不忙,淡淡朝副駕看去一眼,確認她坐穩之後才利索地踩下油門。
車子很快駛出熟悉的區域,江聽雨調整了一下坐姿,注意到外面的建築,「這不是回去的路吧?」
「不著急,先去吃飯。」
她忙了一天,畫展又是個費精力的場合,她向來是顧了工作就不顧身體,徐洲野早知這一點,於是提前定好了餐廳。
「畫展不是七點就開始嗎?」
回去要換衣服,多加一個吃飯,時間肯定來不及。
但徐洲野顯然不在意這些,他伸手拉過江聽雨的手腕,食指拇指相扣,無聲比劃她手腕的圈度,「吃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