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的一言一行更是在踐行這四個字。江聽雨原本都準備好了速戰速決,硬是被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帶偏,跟著細嚼慢咽起來。
想到一會兒要穿禮裙,她不敢多吃,簡單吃了點就放下了餐具,眼巴巴等著徐洲野吃完。
「知道我秀色可餐,但是光看著我也不能吃飽吧?」
他故意用認真的神態逗她,江聽雨笑出聲,在桌子底下小幅度踹了徐洲野一腳。男人老老實實受下,插了一塊合適入口的牛排遞到她嘴邊。
幾乎每一場同吃的飯桌上都會出現這個舉動,江聽雨下意識張嘴要接,醬汁擦過唇邊,她這才反應過來差點入了他的圈套,連忙後傾身體,「不吃,肚子鼓起來穿裙子不好看。」
「可以不穿裙子。」有他在,沒人敢下她的臉色。
搞藝術細胞,哪裡能不穿得體面?江聽雨還是拒絕,徐洲野只好換個方式哄:「不吃米飯,肉是補充蛋白質的,多吃幾口一會兒才有力氣站。」
徐洲野鍥而不捨,餵了第一口就會有第二口,肉吃完了還有蔬菜,美其名曰「蔬菜解膩,而且不占肚子,更不會長胖」,有時更是見縫插針,餵一口別的菜。
江聽雨憤憤嚼著嘴裡的菜,剛想義正言辭結束這場投喂,嘴裡異樣的感覺率先占據了她的思路。
「怎麼了?」
徐洲野先快速掃了一遍碟子,他知道江聽雨對菠蘿過敏,但不確定其他東西會不會。
視線很快專注在她臉上,江聽雨似乎是想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礙於沒有合適的地方吐,面上很是為難。
沒有猶豫,他把掌心遞到她嘴邊:「吐出來。」
江聽雨對上他的眼神,就見裡面沒有多餘的情緒,甚至多了幾分執拗,好像她要是不吐,下一秒他就會動手掏出來。
事實證明她足夠了解他,徐洲野又把手湊的離她的唇更近。拇指抵著腮邊,溫熱的食指指腹碰上唇角,擦著唇瓣輕輕摩挲幾下。
「我親自動手?」
江聽雨垂頭,臉快要埋進他的掌心。
口腔清空,她沒好意思看他接下來的舉動,她自己都不一定會接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更何況徐洲野目不斜視將掌心的污穢處理掉,不緊不慢擦著手,似乎還想檢查她嘴裡有沒有殘留。
「裡面有姜,我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吃了,喝點水漱口。」
末了又調侃:「你朋友不都喊你『a jiang』,怎麼連姜都不吃?」
「小時候就不喜歡,但是外婆說吃了對身體好,就一直叫我吃。剛好我姓江,叫著叫著就成了小名。」
徐洲野點點頭。
他說的「不吃了」是指回家,從餐廳到家的距離不算很遠,這點距離不能給胃提供多少消化的時間。
江聽雨換好衣服,特地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觀察自己吃飽微微凸起的肚子,懊悔剛才不該沒抵擋住誘惑。
「才吃了這麼一點,走兩步路就消化了。」
鏡子中出現徐洲野的身影。他換了一套西裝,大概是還沒換好,扣子松垮垮繫到胸口,一走動就會露出鎖骨。
他系上袖扣,上前替江聽雨拉拉鏈。
她穿的是一條黑色的抹胸晚禮裙,拉鏈卡到的位置正好在肩胛骨下方。細微的聲音讓人難以區分拉到了哪個位置,只看見鏡子中男人的頭顱低了下去。
吻落下的位置正好被布料藏匿住。
江聽雨好似顫抖了一下,徐洲野沒有忽略她皮膚上的顫慄,手臂往腰上一圈,輕笑著吻了一下她的耳尖,「特別好看,真的。」
她終於不再揪著身材上根本不存在的瑕疵不放,催促徐洲野快把衣服換好後溜出了他的懷抱。自己則是換下繫著平安扣的紅繩,為了和服裝搭配,暫時用銀鏈替代。
一番折騰,到場時時候已經不早。
展廳內不少熟面孔,好幾人見到徐洲野便上前寒暄。他同誰都能好心情地閒聊兩句,空閒時就和江聽雨耳語,任誰都能看出他們關係親密。
「餓了嗎?回家想吃點什麼,給你做。」
要是把「吃飯」和其他選項排在一起讓徐洲野選,江聽雨相信無論另一個選項是什麼,他都會選吃飯。
她剛想開口,然而這廂還沒搭話,那邊就已經傳來宴綏賤嗖嗖的聲音。
「呦呦呦,徐總還會做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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