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要了兩筆,每次一千二百元,共計兩千四百元。
陳載並沒跟她糾纏,兩次都痛快支付。
為什麼痛快給錢?是擔心萬一她鬧起來,對他這個下放人員會有很壞的影響嗎?
她給農家每年支付一百六十元的寄養費用,這個數額不多,也不算少,另外刨去她花的不多的奶粉跟衣物的錢,按支付四年計算,也才六百四十元,剩下的錢幾乎都給了作家。
舒苑在回憶這些細節時覺得原主的操作非常抽象,陳載、原主、作家這三人可以分別說是大冤種、戀愛腦跟軟飯男。
並沒有三人糾葛,陳載最初在生產隊當隊醫,因醫術精湛調去縣城,後又去西北援建,幾年時間,他調走後除了一次因分手費見過面,舒苑再沒見過他。
梳理完這些糾結的經歷,舒苑仔細回憶著小滿的長相,小孩子容貌變化大,而原主似乎對小滿是嫌棄的,不耐煩的,並未仔細的看過小滿,舒苑現在不確定見到小滿是否能順利認出他來。
小滿過了年才五歲,他那么小,母子倆只見過幾面,小滿能認出她來嗎?
小滿會認她嗎?會乖乖跟她走嗎?
小滿知道媽媽曾經想拋棄他嗎,如果知道,他會恨自己嗎?
自己不喜歡小孩,但最好對小滿表現出充滿愛心。
將回憶出的小滿的模樣刻在腦子裡,舒苑才淺淺睡去。
第3章
一直坐在地上,舒苑被火車震盪得腰酸腿麻屁股痛,啃涼饅頭、吃鹹菜,喝涼白開,車廂里人員擁擠,氣味難聞,聲響嘈雜混亂,還要隨時留意自己有限的珍貴的財物。
舒苑從沒想過自己要吃那麼多苦,要不是找到小滿的念頭支撐著她,她根本就堅持不下去。
第二天早晨,火車抵達冰城火車站,等車門一開,舒苑第一批下車,下車後更覺筋骨疲累,冷空氣也同時撲面而來。
東北的氣溫果然比路程要低上四五度,辨別清楚方位後,舒苑馬上朝出站口的方向走。
在車上時,身體勞累,但心情放鬆,下車後又要趕路,精神也緊繃起來。
當知青時,往返總在此站下車,她對這個火車站有印象,長途汽車站就在附近,舒苑趕緊往汽車站走,希望能搭上七點出發的首班車去白樺縣。
當年原主在白樺縣當知青,路線她熟,不過知青點在山裡莊在縣城南部,小河生產隊在北,她之前並不知道小河生產隊。
趕到汽車站,買票,等車,上車,發車,長途汽車朝城外駛去,一切順利。
時間銜接得剛好,兩個小時後到達白樺縣,再趕去小河生產隊,
看著窗外蕭瑟的景物不斷後退,舒苑被激發出鬥志,腳也不麻了,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接下來說不定要打硬仗。
坐直身體,雄赳赳,氣昂昂。
小滿,你「老媽」來了!
舒苑的蓬勃鬥志在抵達白樺縣城時幾乎被消磨殆盡。
前面的路程一路順利,但在白樺縣遇到了大難題,縣城到小河生產隊並無交通工具。
走路的話快點一個多小時能到,問題是她不認路,她得打聽多少次才能摸到小河生產隊!
她想要搭乘別人的交通工具,逢人便問:「有去小河生產隊的嗎?」
沒有人去小河生產隊,順路的都沒有。
舒苑覺得自己從來沒如此狼狽。
離小滿越來越近,時間分分秒秒流逝,舒苑很著急,擔心人販子先於自己把小滿帶走。
情急之下,她祭出鈔能力,瞄準一個來送人的騎自行車的老實巴交的,舒苑給兩塊錢,讓他送自己一程。
金錢之下,必有勇夫,大叔痛快答應騎車送舒苑去小河生產隊。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車輪飛旋,舒苑焦灼的心情略微舒緩,四周的樹木土地都是光禿禿、黃撲撲的,舒苑頂著寒風,突然想到之前沒考慮周到的嚴峻問題。
原主在農村呆了五六年,對農村人比較了解,平時他們串閒話說家常,明里暗裡較勁,生怕別人家過得比自己好,但一旦遇到大事,他們能團結起來,矛頭一致對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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