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在旁邊支棱著小耳朵聽著兩人對話,他很佩服媽媽,要是有人找他去教課,他恐怕要謙虛客氣,可是媽媽不一樣,媽媽直接說她能教!
有了新的工作機會,攝影展就顯得沒那麼有趣了,從展館裡出來,小滿問:「媽媽,你能拿到教課的機會嗎?」
舒苑並不確定,但她很樂觀:「這次得不到機會也沒關係,以後總會有機會。」
小滿由衷感嘆:「我要向媽媽學習,學習媽媽的自信跟勇氣。」
舒苑跟他解釋,像陸公齋那樣的大佬可以謙虛,畢竟成就在那兒擺著呢,可她不一樣,在攝影行業摸爬滾打,有點成績她自己不說,難道還等著別人發掘嗎?
小滿若有所思地點頭:「我懂了,媽媽可真棒。」
第二天舒苑就去了學校,新聞系系主任簡單對舒苑進行了解之後,哪怕知道她在讀夜大,資歷尚淺,也絲毫不懷疑陸老的推薦,找舒苑談教課的事兒。
但雙方很快達成一致,由舒苑擔任新學期攝影課的老師。
穿書前上大學時,攝影課老師就是資深攝影記者,並不是專職老師。
她想她的各種資歷,還有她現在的平台工人畫報都是她獲得教學機會的因素。
她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甚至變得小心翼翼,擔心自己教不好課,辜負陸公齋的信任。
短暫的忐忑跟緊張之後,她鼓起鬥志,要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全都傳授給年輕一代大學生。
不能把這門課搞的一團糟,不能浪費大學生的時間。
路城大學的大學生可都是知識分子,國家悉心培養的人才,她一定要把攝影這門課教好。
感謝八十年代,在二十一世紀,即便她讀了研究生,也沒機會到大學教書,而現在,她可以給八十年代的新一輩上課。
想到能為國家培養棟樑之材,舒苑為她這個新身份驕傲,腰杆挺得筆直,走路腳下生風。
她開始制定課程計劃,以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對待這門課程。
——
陳謹正為了保存財物動了不少腦筋,財物中除了有金條金元寶之類的還有古董,他很擔心損壞,更擔心被人發現拿走。
兩個檀木箱子之外他給加上了普通的木箱做掩飾。
許棉桃母子猜得對,他把東西就放在認識的人家中保管,他們走訪過他去過的所有人家,但總不能把人家的家給刨了吧,當然找不到。
陳謹正先是去國營飯店點了幾個菜,狼吞虎咽飽腹之後,去招待所睡了一覺,第二天就買票返回西南。
暫時忘記見父親一面尊嚴被碾碎的事情,他在考慮如何把兩箱財物安全運到路城。
帶上火車太顯眼不說,也沒地方放,託運的話他也覺得不太安全,那麼有沒有往路城運貨的卡車?聽說現在卡車跑長途並不安全,經常會遇到截道的。
保存那麼久,被人搶走就遭了。
另外一直對許棉桃母子隱瞞,最後關頭,也沒必要讓他們知道,那樣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時候的陳謹正仍覺得自己在升華之中,他以一種聖神的完成宋年華囑託的心態來做這件事,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火車最安全。
他並沒有回家,就在招待所投宿,托人聯繫開往路城的列車的乘務員,搭上線之後,確定好出發時間,就去藏寶地取倆大箱子。
幫他保管物品的是個鄉下獨居的老頭,老頭很可靠,陳謹正對他有救命之恩,獨居的土坯房四周圍著芭蕉、茶樹、思茅松等茂盛植物,木箱就藏在一段土坯之中,拿到木箱,租了拖拉機開到火車站,搬著兩個大箱子另外加一個小箱子進了貨車車廂。
陳載這天休班,找了皮卡接站,順利把三個木箱運回老宅。
陳載對財物對錢並無執念,他覺得足夠保證生活就行,這些東西在他心中遠不如小滿,但母親沒有拋棄他的憑證,是思念,是念想,能修補他內心的漏洞,他當然希望能留在自己手裡妥善保管。
陳謹正終於完成這個神聖使命,足以抵消宋年華對他的恨了吧。
他對陳甫謐跟陳載說:「看清楚,一件都沒有少,豁出命來保管的是我,陳載你記住,是你爸拼命給你保管,我永遠都是你爸。」
兒子都長這麼大了,相貌堂堂,才能出眾,宋年華那樣品貌才學俱佳的人才會有這樣優秀的兒子。
別說等他叫一聲爸,他甚至都不能好好看他一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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