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深知自己在段淮岸面前,就是個既想找個小角落和他接吻的,又想帶他回家脫掉他的衣服——一個對他的肉.體充滿好奇心和占有欲的,成熟,不純情,色女形象。
沉默幾秒,她從善如流地點頭:「既然知道我想摸你,那我們現在找個沒人的地方,你讓我好好摸一摸。」
「你處心積慮的下次,就是現在?」段淮岸眉梢輕揚,意有所指道。
這話瞬間勾起懷念的記憶。
——「下次我的手,不是解你的衣服紐扣,而是解你的褲子紐扣。」
「……」
她還真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想脫他褲子,處心積慮。
為了讓自己清醒點,懷念決定去洗手間,用冷水沖個臉。
下一刻,她遽然站直身。
視線盲區里,服務員正端著托盤送酒過來,她突然起身,以至於服務員驚呼一聲,來不及收手,手裡的托盤向一旁傾瀉。托盤裡的酒傾數灑了出來。
懷念眼皮一跳。
電光火石間,段淮岸起身,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夾雜著冰塊的酒精.液體,傾數灑在了段淮岸的身上。
氣氛舒緩的清吧,這聲響著實過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他們的視野里,段淮岸站在懷念面前,全身被灑了酒,白色襯衫被酒精濺濕,呈半透明質地,衣服黏著皮膚,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許芙和遲逕庭對視了一眼。
許芙小聲問:「你哥們做什麼事兒了,被我姐們潑了一身酒?」
遲逕庭斬釘截鐵答:「肯定做了什麼厚顏無恥的事,說不準想摸你姐們的手,被你姐們正義阻止。」
許芙:「那我們要過去嗎?」
遲逕庭:「沒事兒,我哥們現在變了,不玩強制愛了,你放心吧。懷念要真不想,段淮岸肯定不會強迫她。」
說著說著,遲逕庭招呼一眾看熱鬧的人:「行了,小情侶吵架沒看過嗎?今晚是讓你們來看我未婚妻的,你們淨看段淮岸算怎麼個事兒?」
話到這份上,眾人不好拂了遲逕庭的面子,訕訕笑著,收回視線。
卡座里再度回歸熱鬧。
而另一邊的卡座——
闖禍了的服務員邊收拾著倒了的酒杯,邊和他倆道歉。
段淮岸置若罔聞,他緊蹙著眉頭,看向懷念:「你有沒有被酒灑到?」
懷念想說沒有,但仔細一瞧,她腰間有一大塊酒漬。
她今天穿著藕粉色喬其紗的上衣,下半身是半裙,被酒水一泡,衣服貼著腰線,幾欲透肉。
段淮岸也注意到了,眉間褶皺更深。好在他剛才嫌熱,脫掉了西裝外套。他撿起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將其罩在懷念的身上。
「是我突然站起來,所以才撞到你的。」懷念和服務員說,「主要責任在我,和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