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幅度很小,動靜細微。
段淮岸來到客廳,極為安靜的空間,連呼吸聲都聽不真切。他半跪在沙發邊, 無聲地打量著懷念的睡顏許久,嘴角不自覺地往上彎起笑來。
她閉著眼睡覺, 給予了他充足的時間和空間看她。
他緩緩低下頭,胸膛微微起伏,昏昧里,收緊的掌心泄露出他此刻向她靠近的心情。然而距離她唇邊還有兩厘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段淮岸還是停了下來。
想親。
又不敢親。
算了。
今晚已經吃了夠多的甜頭了。
已經超乎他的預期,非常、非常多。
他眼裡翻湧著許多濃烈的情緒,喉結滾動,最後,他把她抱了起來,動作小心翼翼,尤為珍視,像是在抱失而復得的寶藏。
一路往臥室走,等到床邊,他再將她放在床上。
和昨晚一樣。
離開臥室,他把門帶上,低眉斂笑:「我還真能捨得讓你睡沙發?」
他來到沙發,剛才懷念躺在沙發上,正好能伸直腿,睡姿放鬆,沒有任何侷促感。但段淮岸個高腿長,置身其中,略顯狼狽的睡姿。
但他神色里滿是無所謂,呼吸中,仿若能聞到清甜的葡萄氣息。
她愛吃葡萄軟糖的習慣一直沒變,床頭櫃有幾袋,書桌上也有,客廳的茶几處,也擺了兩袋軟糖。
空間裡有屬於她的味道,段淮岸睡得尤為安心。
-
隔天清晨。
懷念慢悠悠地睜開眼,入目是臥室熟悉的裝修,昏睡許久的大腦遲鈍運轉。然而很快,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昨晚,她是睡在沙發的,段淮岸才是睡在臥室的。
思及此,她準備掀被下床。
然而腰間似乎有股奇異的觸感,似有所感地,懷念視線往下拉。頃刻間,便發現了這股觸感來源於一隻手。
皮膚白皙,小臂青筋盤根錯節。
儼然是男人的手。
按捺住喉腔里呼之欲出的尖叫,懷念的胸腔急劇震盪,她動作很慢地,轉過頭。
然後。
撞上了段淮岸似笑非笑的雙眼。
他側躺著,單手支臉,見她醒來,他挑了挑眉:「寶寶,這是什麼情況?」
因這距離,因這處境,懷念屏住呼吸,她強撐著表情,「我不是睡在沙發上的嗎?」
「你問我?」段淮岸說,「是你跑到我床上的。」
「……」懷念理不清當下的狀況,她記得自己是在客廳的沙發睡的,怎麼一覺起來她就躺在床上了?難不成是她半夜起來上廁所,上完廁所,忘了段淮岸的存在,下意識地走回房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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