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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比較要命的是後兩件事,但後兩件都是死罪,陸硯洲肯定會慎之又慎,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暴露。

想到這兒千堯努力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豎起耳朵等著他的下文。

然而面前的人簡直像是故意一般,把他的一顆心吊的七上八下,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不緊不慢地喝著手中的茶,似乎剛才叫他的名字只是一件一時興起的事。

兩人離得太近,因此千堯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抬頭去看,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心臟因為他的沉默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偌大的內室幾乎被他的心跳聲填滿。

就在千堯幾乎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茶盞被重新放回到了茶船。

緊接著,面前人終於有了聲音,「千老太師的孫子。」

千堯一聽懸著的心開始晃晃悠悠地顫,這是知道了他的身世?

所以呢?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到底是什麼意思?

千堯被他的話吊得難受,卻又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只是低著頭回了句,「是。」

「從錦衣玉食的小公子到太監,不難受嗎?」

千堯聞言嘴角微動,這人扎心挺有一手。

按理說應該回答不難受,但對於這個答案千堯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面前的人還是皇帝,因此千堯猶豫了片刻,還是回道:「曾經有一點。」

「只是一點嗎?」

「是,能伺候陛下是奴才的……福氣。」

千堯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了這麼句違心話。

對面不知信了沒信,再次沉默了下去。

許久,突然輕笑了一下,「是嗎?」

「是。」千堯立刻開始表忠心,「陛下賞識奴才,奴才自當萬死不辭。」

「奴才。」面前的人不知為何突然咬重了這個字,「當奴才這麼辛苦,難道不想離開這裡?」

「自然……」

千堯聞言下意識就想繼續表忠心,然而不知為何剛一開口心中便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是發現了什麼嗎?按理說不可能,但也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地這麼問吧?

千堯大腦飛速運轉,可是腦中實在太亂,因此停下後久久沒有出聲,面前的人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兩人似乎是不約而同一般沉默了下去,寢殿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千堯被他態度弄得七上八下,不知為何總覺得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怎麼可能,這些日子他和陸硯洲就見過那一次,還避開了所有的耳目,因此他怎麼可能知道,又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那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呢?

周圍實在太過安靜,空氣似乎突然如有實質一般凝固在一起,使得千堯的呼吸開始變得艱澀不已。

終於,千堯再也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見年輕的帝王端坐於床邊,一隻手垂在腿側,另一隻手不知為何輕抵著太陽穴,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

-

因為狗皇帝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千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昨天雖然跪在他面前表了許久的忠心,但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沒信。

不過他昨晚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所以自己應該是矇混過去了吧。

千堯有些不確定,因此一晚上格外心虛。

第二天甚至莫存還沒來叫陛下起床就已經先一步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時狗皇帝還沒醒,自己的手依舊被他握著,已經快沒有知覺,但千堯依舊不敢亂動,直到他醒過來,這才把手抽了出去。

接下來就是和往日一樣的更衣,洗漱。

往日裡千堯已經在等著他讓自己回去睡覺的命令,但因為昨晚的事,千堯今日很是乖覺,默默地退到角落裡,觀察著不遠處帝王的神情。

可是這人喜怒不形於色慣了,千堯什麼也看不出。

最後甚至還被他發現了自己的偷看,嚇得千堯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回去吧。」

「是。」

千堯聽到這句話終於鬆了口氣,連忙向外走去。

一切都和平日裡一樣,所以昨晚應該就是一時興起。

可能就是剛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問了一句。

其實這麼問也正常,畢竟皇帝大都生性多疑,一個罪臣之後日夜在身邊伺候自然會感到不安心,畢竟古代真發生過宮人刺殺皇帝的事,所以他可能只是想試探一下自己老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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