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被迫分開,容納不屬於自己的舌頭,那人的舌頭和他的人一樣霸道,舔過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把他的呼吸全部霸占。
千堯被吻的喘不過氣,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想要推拒,讓他出去一點。
然而面前的人像是山一樣根本推不動,反而被吻得更緊。
口中的空氣很快便被掠奪殆盡,千堯被吻到眼前發黑,嘴裡不受控制地發出聲音。
面前的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才鬆開了他,移開了蓋著他眼睛的手,垂眸望著千堯通紅的眼尾和被吻到紅潤的嘴巴,回味一般抬起拇指重重碾過他的唇瓣。
千堯原本就沒力氣,這下更是癱軟在他懷裡,全靠面前的人抱著才沒倒下去。
千堯被吻到發懵,作為一個單身十九年的母單,第一次接吻就這麼刺激,直接被吻到回不過神。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既然陛下吻他了,是不是就說明真的對他有意思?
於是千堯連忙抬起頭來想要試探,然而剛一對上面前人的視線就慫了。
面前的人目光緊緊望著他,像是餓狼盯著覬覦已久的獵物,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的唇瓣。
「你這是……色。誘?」面前的人有些好笑似地問道。
千堯被問得哽住,雖然這個詞聽著有些難聽,但他似乎確實是這個意思。
因此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哀哀地求道:「陛下,只要您放過他們,您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是嗎?」面前的人聞言似乎真的來了興致,抬手按了按他的唇瓣,「給我當男寵也可以?」
這個結果本就是他求來的,因此千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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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堯答應完之後立刻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好看的眸子裡全是哀求,希望他能放過小穗子和陸硯洲。
然而面前的人卻仿佛看不懂一般,只是垂眸望著他,用拇指摩挲著他的唇瓣和下巴。
直到千堯快被急哭了,面前的人才終於開口發了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陛下……」千堯聞言連忙抓住他的袖子,想要繼續求情,然而剛一開口唇瓣便被重重按住。
千堯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眸子,瞬間明白了面前人的意思,不能得寸進尺。
想到這兒,千堯只能閉上了嘴巴。
然後就聽面前的人對著不遠處吩咐道:「陸硯洲,杖責六十,御膳房的太監,杖責三十。」
千堯聽到這兒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去看他們,卻又不敢回頭。
畢竟他知道陸硯洲對原身的感情,而自己剛才卻用著原身的身體主動吻了面前的人。
不用去看就知道陸硯洲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想到這兒千堯心裡更加難受。
「怎麼,反悔了?」面前的人見他突然失神,掐著他的下巴道。
「沒有。」千堯連忙搖頭,「奴才只是……」
話音剛落,千堯就聽到了一前一後兩道重重的聲音,那是木板落在肉。體上的聲音。
只聽木板帶上的風聲,千堯就能想像到那板子打到身上該會多麼的疼。
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擔心,竟然沒有一個人吭聲。
即使是那麼瘦小的小穗子,也沒有吭聲。
明明那板子沒有打在他身上,千堯卻在板子落下的每一瞬間感覺到了切膚之痛,疼到他不受控制地發抖。
「抖什麼?」面前的人感受到了他的顫抖,把他抱得更緊,摩挲著他的手指問道。
「別……」千堯剛一開口眼淚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揪著他的袖子求道,「別打了,陛下,求您別打了,奴才替他們受好不好?」
「可是……」面前的人說著漫不經心地抬起手,用指腹擦乾他臉上的淚水道,「打他們好像比打你更有用。」
千堯被他說得啞口無聲,只能一遍遍重複,「奴才錯了。」
面前的人並不理會,只是抱起他向外走去。
千堯隱隱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但面前的人並不允許,掐著他的下巴逼著他睜眼看過去。
千堯被迫睜開眼,然後就看到小穗子趴在一人長的凳子上,腰上全是血,已經被打到奄奄一息,嘴唇已經被他咬破,硬生生沒露出一聲呻吟。
陸硯洲稍好,但身上也全是血跡,他沒有像小穗子一樣被打到頭都抬不起,見他們出來,強撐著爬起來仰頭向千堯看去,死死地望著他,像是有千言萬語。
千堯被他的眼神看到快要崩潰,想要從面前人的懷裡下來,然而身體被他的手臂死死鎖住,根本動不了,因此只能試圖扭過頭,但下巴也被面前的人牢牢桎梏著,根本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