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千堯驚訝道。
「是啊,先帝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反,立刻調動禁軍鎮壓,並將虎符分成兩半,分別交於陛下和四皇子,令他們分別到東西大營調兵救駕,鎮壓謀逆,太子被俘後先帝痛心疾首,痛斥太子,雖不忍心,最後還是親自處置了太子,太子死後,先帝令四皇子和陛下交出虎符,二人聞言皆拿出虎符,然而就在這時,陛下直接揮劍殺了四皇子,拿走了另一半虎符。」
千堯聽到這兒簡直被岐岸的瘋狂震驚,還可以這樣?一旁的禁軍不是還在嗎?
「那禁軍呢?」
「最詭異的事情來了。」葉長生說著指了指天空,「也是因為這件事事我一直覺得陛下身上有天命。」
「什麼?」千堯也被他勾得好奇。
「陛下的所作所為自然令先帝震怒,因此先帝立刻便要指揮禁軍殺了陛下,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時的禁軍首領卻聽命於陛下。」
「怎麼可能?」千堯聞言也直接被震驚,「那可是禁軍,直屬於皇帝。」
「是啊,誰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腐蝕的禁軍,但他就是做到了,之後的事你應該就知道了,陛下即位,一直至今。」
「可是……」千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此也認同了葉長生的話。
或許岐岸身上真的有天命。
不過今日的重點似乎不是這個,而是千家,因此千堯連忙問道:「可是當初千家為何會突然站隊太子?」
「原來大家也不知道原因,只當是千老太師思想傳統,想尊正統,但現在才發現似乎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千堯連忙問道。
「最近陛下不是突然翻案,令他們追查當年廢太子之事,追查了許久,才終於發現,原來是當初那廢太子令人暗中綁架千家最小的孫輩,逼著老太師就範,你也知道,千家子嗣不豐,一共就一子一女,兒子也只有兩子,其中一個還早夭,只剩下了一根獨苗,因此千老太師自然割捨不下,最終還是向太子投誠。」
千堯聽到這兒驚得手中的東西都差點掉了下去,千家最小的孫輩不就是他。
原身還有過這麼一段經歷?沒聽說過啊。
「真的嗎?可是似乎沒怎麼聽說過?」千堯問道。
「太子綁人又不是什麼光彩的手段,自然不會大肆宣揚,陛下這也不是調查了許久才查出來的。」
「不過可惜,後來太子倒台,千家被牽連,成年男子皆斬首,唯一的孫輩雖活了下來,但也入宮為宦,千家還是絕了後。」
千堯聞言沒有附和,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但很快又覺得有些不放心,畢竟葉長生知道的也太多了。
因此千堯有些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試探道:「你知道那千家的最後一個孫輩叫什麼嗎?」
「你以為我是刑部尚書啊?什麼都知道。」葉長生回道,「我知道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了。」
「確實是。」千堯立刻奉承道。
千堯今日突然知道了太多,一時間根本消化不了,久久不能平靜。
翻案一事畢竟和他有關,因此千堯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於是一回到家中便取來信紙,想寫一封信,但又不知道該寫什麼,因此最後思來想去還是只寫了短短几句:
陛下見信好:
今日偶聞陛下在為千家翻案,小人不勝感激,不能面謝,唯以書信遙寄,祝安。
寫完後千堯便把信放到了桌上,寒刃司的人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第二日醒來時桌上的信紙已經不見了。
之後的幾日千堯一直在等岐岸的回信,可是不知他是不是在忙,許久都沒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