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力道沒輕沒重,恰好戳上安雁清之前被她擰青紫的地方。這一下倒好,之前一直被她壓制的酥癢混著痛意,一同劇烈翻湧起來。
安雁清有些頭痛,忍不住摸了下她戳過的位置,試圖撫平這股感覺。
鍾楚這會兒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先前做下的惡事兒,更不知道她對印泥過敏。看到她的反應,不免有些稀奇,「安雁清,只是戳一下而已,你的身體居然這麼敏感?」
雖然安雁清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甚至還是不懷好意的調侃。可這句話本身總能讓人浮想聯翩,伴著奇奇怪怪的顏色。
鍾楚跟得了新奇玩具的熊孩子似的,還想抬手再戳,安雁清往座位右側靠了靠,幾乎貼住車門,避開她的動作,回頭無奈道:「鍾楚,別鬧。」
這該死的叛逆心,它不受控制啊。
特別是聽到安雁清這樣說,鍾楚本就蠢蠢欲動的惡念更加明顯。
隨著安雁清的動作,她看清她口袋裡露出一點邊角的小紅本。唇角不由勾起,身體前傾,故意拖長語調,「安雁清,你說你的身體這麼敏感——以後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可怎麼辦?」
好在有安全帶的束縛,她沒法直接靠上前來。否則安雁清毫不懷疑,以鍾楚的惡劣性情,在發現她的這個弱點,會趴在她的脖子邊上,一邊戳她一邊湊到她耳邊對她說出這句話。
即使沒有到這種極端的程度,一聽到輕飄飄的「上/床」兩字,安雁清的大腦也空白了一瞬。
一旁的小助理緊緊盯著前方路邊,眼睛哪兒都不敢亂瞟了。只希望這兩人完全無視她的存在,繼續把她當成空氣。
她安姐被人調戲的場面,那可真是聞所未聞、想都不敢想的大場面!
安雁清的神智被鍾楚投下的重磅炸彈炸得有點懵,她緩慢眨了眨眼,與鍾楚含笑的表情對視。嘴唇動了動,艱難道:「......鍾楚,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座位的空間就這麼大,安雁清竭力想躲,總歸避不開鍾楚的侵擾。
她戳得有些癢,貓兒輕撓似的力道,加之好像與安雁清犯沖,總能精準無誤戳中她難受的地方。
以至於安雁清不得不一躲再躲,姿態難得有些狼狽:「鍾楚!」
鍾楚玩了會兒,終於玩累了,意興闌珊收手。
她隔空虛點著安雁清的後腰,瑩潤如玉的指尖緩緩上滑,越過她挺直的脊背,光滑的脖頸,愈發繃緊的側臉。
最後,纖長的手指點上安雁清緊抿的紅唇,她的動作停住,驀然笑了,「安雁清,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是個好日子,你覺得今天晚上怎麼樣?」
「畢竟,我們可是合法妻妻,」她放下手,轉而環住手臂,好整以暇望著安雁清的臉,緩緩吐出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