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她不跟他打招呼便回將軍府了嗎?
可明明是他三日裡都不回家在先!
何況,從前婆母也同她說過,若是想回娘家,便儘管回就是。
他又有什麼理由生氣?
便揚起唇笑了笑,對寧沛道:「好,十日後,我記得的。」
容翊淮聽著她站在自己身後,語調上揚地和另外一個男子約著某些自己完全不知曉的事情,頓時氣上心頭。
便直接咬了牙,將她抱起來,徑直塞上馬鞍:「坐好。」
宋湘靈抗議:「我會上馬,會騎馬,還要你抱?」
好丟人啊!
容翊淮已經跨上馬,瞥了她一眼,往她頭上扣了只遮臉的幕笠,又強調一次:「坐好。」
宋湘靈看他黑沉沉的神色,終究還是老實了,人便被帶著疾馳出去。
將軍府門前,宋士威和宋英銳,阮芪他們面面相覷,最後視線都落在寧沛身上。
「怎覺得容公子剛剛是......醋了?」阮芪小聲道。
「怕是誤會了吧。」寧沛淡道,「都已經娶到人了,防備心如此重,可不好。」
「春日風大,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寧沛笑得無辜。
宋湘靈被顛得不行。
她是會騎馬的,只是一段時間沒騎,又有些不習慣了。
何況——
「容翊淮,你到底會不會騎馬啊!」她忍不住控訴。
按她對他的理解,從小便練過騎馬又去了北境幾趟的人,不應該是如今這技術。
連平坦的官道都走得如同崎嶇山路,她立刻就明白過來,他是故意的。
容翊淮又咬了咬後槽牙。
之前聽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還能泰然處之,時不時逗弄兩句,可是在聽到她剛剛依依不捨喚寧沛為哥哥之後,便再難平靜下來。
他揚聲喊了「駕」。
宋湘靈欲哭無淚,怎麼顛得更狠了……
馬鞍的空間就那麼一點。若是只乘一個人,還能有些活動的空隙,可是再加上她,便有些擠了。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背後的火熱,柔軟的臀。肉亦貼住他的胯,親密無間。
顛簸一陣,她柔軟的身體都被容翊淮的胯骨磨得疼。
她忍不住想扭扭腰,好調整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誰知剛剛動了一下,背後的男人便騰出一隻握韁繩的手,扣住了她的腰:「不老實。」
那手強硬地扣著她,還往下游移,緊接著落在在她起伏的地方,忽然啪地打了一下。
宋湘靈瞬間繃緊脊背:「你!」
這可是在大街上!周圍還有居民和商販,他竟然就這麼,就這麼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
「無人看到。現在能乖一點了嗎?」他湊近她的耳畔。
她還戴著他送的那隻綠松石耳璫,隨著馬匹行動的節奏,前後左右搖得瀲灩。
聽了這話,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大家看見駿馬飛奔,大多都低眉順眼地謹慎躲避,有一二膽子大的,抬頭看見那馬上正坐著一俊郎男子和一幕笠遮臉的女子,本著非禮勿視的念頭,便不再繼續看下去。
雖沒人注意到他剛剛大膽又放縱的動作,但男女共乘一馬的行為,還是讓圍觀看客露出些好奇神色。
宋湘靈抿了抿唇,心想,還好他還給知道給自己遮遮臉。
否則只怕不出一個時辰,這艷名就要遠揚得滿盛京都是了。
二人就這麼一路顛簸著回了丞相府。
這次沒等他抱,宋湘靈趕緊自己下了馬,揉了揉腰。
一抬眼,卻見容翊淮並沒下來,似乎對她剛剛的動作還有所不滿,輕皺眉盯著她看。
他在馬上,她在地上,兩人的身高差更明顯地凸顯出來,清晨的光還是斜斜照下來的,正落在他身後。
於是容翊淮的影子投在她身上,像是把她籠罩了,臉色也有些晦暗不明。
「進去吧。」他長腿一跨還是下了馬,道。
「你都沒把披月帶回來...」宋湘靈沒了披月陪在旁,下意識有些不安。
「坐不下第三個人了。」他攬住宋湘靈的腰,「你也知道,是不是?」
「這兒把我貼得緊緊的。」
宋湘靈脊背一崩,剛剛在馬上被拍了一巴掌的羞恥感覺又浮現出來,生怕他還在院中便要做什麼過分的事,趕緊扯著他進了房中。
「昨日給你準備的糕點,同家人一起吃了?」他問。
「唔。糕點到第二天就不好吃了,所以讓春華樓的小廝送去了將軍府。」宋湘靈道,「不過,大多還是我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