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銳有些尷尬:「新開的秦樓楚館。」
阮芪冷笑:「你倒知道的清楚。」
「夫人莫冤枉我!」宋英銳趕忙解釋,「那日我出門為你買那家茶酥,正好路過聽雨樓,這才知曉。我從來沒有進去過,不僅是聽雨樓,哪處的花樓我都沒進去過。」
阮芪不理他的解釋,又看向宋湘靈:「哦,阿靈你打扮成這樣,原是去聽雨樓玩了啊。」
宋英銳笑道:「怎麼,阿靈也對那聽雨樓里的姑娘感興趣,不惜作男子裝扮也要進去看看?」
聽了這話,宋湘靈咬了咬唇。
儘管一身男裝,連妝容也改動了,可她一做這女兒家的動作,女子身份便暴露無遺。
她想,是啊,連身為女子的她和竇晚,都對聽雨樓的姑娘,尤其是蘭芝姑娘感興趣,那容翊淮若是好奇,去看一眼,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雖說在她印象中,容翊淮向來不是個如此空閒無聊的人,可,萬一呢?
隨後,宋湘靈腦中又浮現出那一身紅裙的妖艷美姬一邊塌下柔軟的腰肢,一邊為他斟酒的畫面。
紅衣似火,又似血,平添危險的氣息,她不過只是匆匆一瞥,便能瞧見那美姬的好身段,容翊淮坐在裡面,怕是連她身上何處纖瘦何處豐腴,都看得一清二楚吧。
就算對人家好奇,看一眼就得了,頂多聽她彈一曲,就像今日雪芳和柳兒她們做的一樣,有必要讓人家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姿勢嗎?
既然她只隨便看了一眼,就看見了如此香艷的場景,那房門緊閉的時候,裡面的人又在做什麼?
她聽竇晚說,有些秦樓楚館玩得很花,還有跳一支曲子便脫一件衣裳的,幾支舞結束,便只余最後松松垮垮的肚兜小衣,遮不住一點春光。誰知道在門闔上的時候,裡頭是不是也在這樣玩?
這樣想來,她便覺得不能原諒了。
手上那碗冰酥酪,亦被她用小勺攪得亂七八糟。
阮芪看她這模樣,失笑地摸了摸她的臉。手指一碰,擦下一片不同於她白皙膚色的脂粉來,而擦去的那一塊,便露出她原本皮膚的好色澤:「先去洗把臉,再換身衣服,等會我們再細說。」
說罷一揮手,披月便忙不迭準備熱水和衣裳去了。
熱水剛端回來,阮芪便讓披月幫著宋湘靈去洗臉。她剛剛進去,便聽得門口小廝來報,說容公子來了。
阮芪一揚眉:「哪兒呢?」
小廝低頭回答:「容公子已經進了府,還在主院裡站著,未敢進來。」
阮芪便道:「那好,讓他在外面等著。」
如今剛到申時,大地經過了一整天太陽的炙烤,已經變得很是炎熱。阮芪便是想著這一點,才讓他在外面等。
小廝有些為難,對方畢竟是相府的公子,如今又在朝廷上身居要職,正欲說什麼,阮芪卻道:「無事,你只管按我說的話去回。若是連這一盞茶的時間都待不住,那便不來了最好。」
小廝應了一聲,便退出了院子。
原以為需要好一番解釋,誰知容翊淮聽了他的話後,眉目微斂,只冷靜地道了聲「知道了」,便站定在了原地。
他今日著一身深青色衣袍,雖說夏日到了,已經換上了輕薄的料子,那顏色卻極為吸光吸熱的。他亦刻意沒有選擇院中樹下的陰涼之處,似是道歉,亦像是在贖罪。
風偶爾會穿堂而過,搖動院中栽種的花朵和樹木,亦會吹動他的衣袍。他便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似木,似竹,亦似一座巋然不動的山。
下人們私下交換了眼神,心道,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姑爺看著,倒像是來認錯的。
看著,倒是心誠。
容翊淮面容中正,看著沒有多餘的表情,亦忽略了下人偷偷打量他的各色目光。
他的視線,只定定地看在妻子所在的小院。
過了一刻鐘。
那些在樹蔭下做些輕省工作的小廝們,有的都抬手擦了擦汗,遑論站在太陽下的容翊淮。
可他依然沒有動。
那院門忽然打開了。容翊淮眸色一亮,馬上抬步走去,可是待那人出現在門後,他卻難掩失望。
出來的人是宋英銳和阮芪,不是她。
「阿靈......」或許是因為站了太久,他的嗓音有些啞,語調卻是焦急的,只是剛剛說出這兩個字,便被宋英銳打斷了:
「先別說旁的,我只問你,阿靈說今日在聽雨樓看見你了,她可否看錯,那是不是你?」
容翊淮坦誠:「是我。」
「我正要與阿靈解釋,今日其實——」
宋英銳卻擺擺手,第二次截斷了他的話:「你既然已經去了,便別怪阿靈生氣。無論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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