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著何種理由,是真的去尋歡作樂,還是其他的什麼事情,你也是去了。」
容翊淮知道這個道理,眸子垂了垂:「我知道。」
「可是,堂哥是不是,也得聽我把話說完?」
畢竟是在朝廷身居要職的人,此話一出,宋英銳一愣,旁邊站著的阮芪便道:「你同我們說,沒有用。得讓阿靈願意聽才行。」
容翊淮的視線又往裡看去。
院子裡空空落落,只有下人們在勞作,哪有她的影子。
想來她根本就不願聽。
「勞駕,可否幫我替她帶句話。」容翊淮的視線轉回來,輕聲道。
事實上,房門中的情形遠不如外面看上去那麼平靜。
堂哥和嫂嫂都出去了,宋湘靈亦有些著急,在屋內踱了一陣步,問披月:「他們在說什麼呀,一點兒都聽不到。」
披月掩口笑道:「小姐,您想聽,便出去唄。」
誰知宋湘靈一聽這話,非但不出去,反而坐下了。
「我才不出去。他自己進來跟我解釋。」
披月心道,外面有小姐的堂哥和嫂嫂攔著,只怕人一時進不來。
正想著,有個婢子走了進來:「小姐,姑爺說,他今日去聽雨樓,是去查案子的。」
宋湘靈哦了一聲:「你跟他說,查案子查到青樓去了?我才不信。」
婢子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過一會兒,又傳話回來:「小姐,姑爺說,只是因為那證人是個酒色之徒,才將地方選在了聽雨樓,先犒勞一頓,才能從他口中問出東西來。」
「你跟他說,就算是詢問證人,也不需要他事事親力親為吧?再說我看他今日也玩得很高興嘛。」
婢女應了一聲,片刻後又回:「小姐,姑爺說,因那證人十分狡猾,他若不出現,只怕那人不會大大方方給出線索,而且姑爺說今日他並不開心。」
宋湘靈挑眉:「你問他,人都在他面前扭著身子下腰倒酒了,他是不是把那姑娘身上每一處都看了個清清楚楚,還玩得不開心?只怕都樂不思蜀了吧?」
婢子:「......小姐,奴婢累了。」
她本就是一個院中粗使的丫頭,就這麼一句一句給院裡院外傳信,還要記下兩位主子那麼長的話,一趟趟傳過來,只覺額上背上都出汗了。
宋湘靈給了一錠銀子給她:「最後一趟。」
她最在意的,也就是那紅衣姑娘,在他面前腰肢款擺,嫵媚敬酒的模樣。
婢子接了銀子,頓時眼前一亮,又願意出去傳話了。
誰知聽了這話,院外站著的三個人卻同時沉了臉。
宋英銳和阮芪異口同聲:「你竟還做這事?」
好啊,不可原諒!
容翊淮卻咬咬牙,眸子又深又沉。
今日那蘭芝給斟酒的明明是陳槺那蠢貨,怎陰差陽錯的,把這罪名扣在了他的頭上?
第59章 061「你才捨不得呢。」
看著宋英銳和阮芪的目光,容翊淮心頭窩火得很,只想狠狠把今日的帳記在蕭隋安的頭上。
找什麼地方不好,偏偏找的聽雨樓!
他先前一心撲在公務上,聽雨樓是哪裡,他事先壓根不知。
還是去了後才知曉,當場臉便一黑,略坐坐,撬出來線索後便走了,誰知前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竟然還恰好被夫人看見。
他對婢子道:「再幫我傳句話,最後一句。」
說罷,便拿出兩錠銀子要往那婢女手中放。
阮芪很不贊同:「容公子,你還想買通我們府中的婢女,怕不太好吧?」
容翊淮咬咬牙。
「那,我便自己去同她說了。」
無論如何,這誤會必得解釋清楚不可。
否則他與阿靈之間,本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只怕馬上就要碎個乾淨。
說罷,人便大踏步進了院子。
阮芪和宋英銳對視一眼,沒攔。
兩人都看出來了,這誤會很深啊。
容翊淮在外面站也站了,烈日下曬也曬了,還耐著性子同阿靈玩了那麼久傳聲筒的遊戲,也是該讓他們當面好好將事情說清楚了。
容翊淮快步穿過院子,只是在房門前,終究顧及她,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耐下衝動,叫了聲:「阿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