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刺響,辜蘇尖叫一聲,想去扯被子,卻被摁在身下,他捉過她的手,逗弄貓狗一般親了親指尖:
「真可愛。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過了今晚,你就會被打上我的標記,再也沒辦法回到楚沉身邊了。」
客廳外的砸門聲更加震耳欲聾,辜蘇在他身下,用剛哭過還泛著紅的眼睛瞪他,橫眉立目:
「只有狗才會給自己的東西標記!而且,把女人的身體當作戰場的男人,只是嫉妒心作祟的混蛋!我選擇在誰身邊,或者不在誰身邊,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只和我的意志有關!和所謂貞潔沒有一點點關係!」
穆盛洲意外於她撕破臉後,露出真面目的反擊——在他的印象里,她安靜順從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以至於現在這個一針見血、鮮活熾熱的靈魂,叫他新奇得渾身顫慄。
他原本從未將她視作可以平等對話的存在。
只是個解悶的寵物,替代品很難找的花瓶,補償年少時不可得之物的工具,向外界宣示他所擁有權勢財力的證據。
後來她救了他,在他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她是為了楚沉。
沒有完全屬於他的東西,他絕不會付出全部真心。
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認識她,一個無法用「溫柔、順從、活潑」之類單一詞彙概括的靈魂。
也因此才真正確定,他非她不可。
穆盛洲張口咬上她肩膀,在她吃痛推搡中留下一圈牙印後,惡趣味地在她耳邊道:
「汪。」
與此同時,辜蘇瞪圓了眼睛,瞳孔因極度驚懼而擴到最大。
要命的東西抵住了她。
如同他對她所有反擊的輕蔑回答。
「轟隆——!」
公寓大門就在此時,應聲撞開。
……
楚沉衝進來時,看到了玄關處碎裂一地的花瓶殘骸。
不遠處臥室里傳來辜蘇的哭叫聲,他立刻向那裡衝去,可臥室門也被反鎖,他用肩膀去撞,門板咚咚作響,依然紋絲不動。
他咬著牙,後退幾步,助跑後飛起一腳踹向門板,巨力之下,只聽哐當一聲,堅固的實木門應聲而破,在倒塌的巨響聲中,穆盛洲側對著門口,伏在她身上冷聲道:
「私闖民宅,你是想再進局子嗎?」
楚沉向著聲源處望去,登時目眥欲裂,他面色因憤怒而漲紅,炮彈般沖了過去:
「滾開!」
穆盛洲抬手生生擋住楚沉的拳頭,清晰感知到了掌心鈍痛。
這一拳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怒氣,和當日他接下的那一拳不可同日而語,他的手心有那麼幾秒竟然麻得失去了知覺。
比他接過的任何拳頭都要重。
「楚沉!」
辜蘇嘶啞著嗓音喊著別人的名字,淚水流了滿臉。
被她喊到名字的人,無暇思考其他,一心只想為辜蘇報仇,第二拳已經衝著穆盛洲的臉揮來。
眼看著到手的大餐要跑,穆盛洲的火氣也異常地大,他側頭避過一拳,拳風擦得髮絲激盪。
他感到煩悶,起身放開辜蘇,胡亂扯過衣服套上,壓著怒意道:
「想打架,我奉陪。但要換個地方,這裡施展不開。」
既然這次是楚沉自己找上門來,那麼他也沒有避戰的打算。
更何況,有些帳壓了十年,他一直想討回來。
楚沉下意識看向辜蘇,只見她已經用被子裹住自己,如驚弓之鳥般縮在床頭。
他沒有第一時間理會穆盛洲,而是向她走了一步,又猶豫著停下,斟酌著放柔聲音:
「蘇蘇……你有沒有事情?需要……去醫院嗎?」
辜蘇不想說話。
今天的嗓子使用過度,喉嚨深處很痛,傷口應該是裂開了。
她連吞咽口水都很困難。
唯一的好消息是,楚沉來得很及時,比她預想的要快得多。
如果再晚來一分鐘,她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辜蘇的手指都在顫,蒼白著一張臉,給他打手語,只有一個字:
【疼。】
楚沉的表情有一瞬空白,下一刻,他就罵了一句髒話,如一頭憤怒的公獅般朝著穆盛洲撲去。
他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控制。
他只想拖著這個混蛋下地獄!
穆盛洲剛剛還在分神看辜蘇的手語,沒有看懂,但看懂了的楚沉像是瘋了一般,揮著拳頭要和他同歸於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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