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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委屈。

拽著師尊衣袖的手,不知不覺滑落下去。

感受到那輕微的力度變化,袖間驟然失了重量,也渡竟然覺得很不自在。

他皺了皺眉。

——「你生氣了?」

師尊這麼詢問。

我不該生氣的。

也不想對師尊發脾氣。

在親近的人面前,我總想掩藏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於是矢口否決:「我沒有生氣。」

「只是有些……」那點壞習慣又泛上來,我不自知地咬了咬唇,看上去更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來。

原本便殷紅的唇瓣,更被咬出了稠艷的色澤來。

「有些不高興。」想不到藉口,我還是誠實地回答了,又解釋,「只是兩年沒出過登仙宗,所以我很不想錯過這次機遇。」

這話聽起來,有些像是指責的意思。我不希望在師尊面前耍脾氣,遷怒於「她」,讓師尊失望,所以跟著補充道:「……無事,師尊不讓我去就算了,大道三千機緣無數,也不缺這一個。」更何況風險也大,便是我也無法保證能安全歸來。

但說是這麼說,我卻覺得我剛才的語氣,好像更像在陰陽怪氣了。

因為到底有幾分不甘,我越說越聲音微弱,像是很不服氣,在逞強一般,配合剛才情境,不免讓人多想。

我:「……」

現在再解釋一下,還來得及嗎。

也渡卻是想到了玉盈華叮囑他的話——

不能太直接,阿慈傷心得被氣哭了怎麼辦?

他聽出小徒弟語氣有幾分不對,頓時不大自然地道:「你、你沒哭吧?」

一時竟是失了勇氣,去看那雙黑色眼眸,怕看見阿慈眼眶微紅哭泣的模樣。

我:「……」

就算我脾氣壞了些,好端端的,怎麼憑空污人清白?

原本只是覺得有幾分失落,還有自認很不講道理的委屈,但是師尊那句話一出來,我頓時便覺得一股羞恥的熱意湧上了臉,面頰都有些發燙了。

難道在師尊心底,我還是小孩不成——還是那種得不到想要的,就撒潑哭鬧的小孩?

我心底只是覺得有些羞恥,但不知身體是什麼情況,仿佛一聽到師尊的話,就要模擬出類似的情景一般。眼眶微有些發酸,一眨眼,眼前便憑空生出點霧氣來。

簡直讓人,惱、羞、成、怒。

我一時很是生氣自己不爭氣的身體,遷怒意味也更濃。

也渡久等不到回話,心中更覺得不自然的焦慮,扭頭望去,正對上那一雙泛紅的眼。

我:「……」

也渡:「。」

眼淚其實沒多少,但就是一副很委屈,讓人能看出哭過了的模樣。

也渡的心仿佛一下被什麼撞了下,密密麻麻的生疼,發出的聲音都有幾分喑啞了:「阿慈,你……」

「我無事!」我立即回應,看見師尊微變的臉色,更覺得被鋪天蓋地的羞恥心淹沒,面頰發燙,感覺那殷紅之色都快漫到了頸項處,讓我連逞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機會都沒有。

也就在此時,我不知如何想的,出了個昏招來——

因實在無法留在此地,再面對師尊了,兩年來,我第一次「逃學」。

尋的還是很拙劣的藉口。

「師尊。」我飛快道,「我突然身體不適……今日告假一日,明日再來上課。」

師尊知曉我身體不好,對這方面也一向寬容。我匆匆說完,不等師尊的答覆便拔腿離去,步伐矯健,哪有半分不適的模樣,任誰也看得出是藉口了。

我卻也無心做戲。

身後傳來了師尊的腳步聲——相較平時更沉一些。我心中無比緊張,默念不要追上來,心急之下,竟是被一處小石子絆得微微踉蹌下。雖是沒摔倒,但也足夠丟臉了。

「……」想死。

師尊的聲線繃緊了一些:「阿慈——」

「我不追你,慢慢走。」

師尊真的很體貼。

我在這種體貼下,更是面頰發燙,默念了聲對不起,更不敢回頭了。

*

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一個道理,就算不是起誓,一言一行也自有天道命數。我不該妄言,以至於一語成讖。

尤其在我天生病體的情況下,更不該用身體不適來做藉口。

懨懨地喝過醫師熬好的藥,我又縮回了被褥當中。即便在陣法營造的溫暖下,手腳還是冰涼的。

這次倒是不嚴重,就是普通寒症,有些發熱。

對擁有豐富病倒經驗的我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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