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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確實存在過。

我近乎於驚愕。

舟微漪居然……哭了?

這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我回來了,他怎麼還哭了?

「阿慈。」

舟微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唇齒埋在我的頸項當中,像是努力汲取著什麼一般,聲音平穩,倒是聽不出什麼泣音,「兄長知道了。」

「你回來就好。」

「這種事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舟微漪說,「…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保證。」

舟微漪這句話,說的像是對天道起誓一般。裡面的情誼太過深重,我聽得出來,並非虛言。所以抿了抿唇,竟有些不知怎麼面對舟微漪顯得好像過分濃烈、直撲來的情緒。

或許是再見之後,舟微漪一時太過於激動。

黑沉的睫羽垂攏,我未曾應聲,轉移話題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整日以淚洗面?」

我的確缺德,拿這麼一句話調侃他。

舟微漪略微一怔,顯然也知曉我是故意笑話他。沒生氣,反而是很無奈地笑了一下。

「……沒有。」

「你不在的時候,一次都沒哭過。」

舟微漪說。

「真的?」我其實也知曉,舟微漪又不是愛哭的人,純粹是帶著壞水地問他一下,略微仰了仰下巴,很驕矜的模樣,「那你也沒有多傷心麼。」

舟微漪無奈笑了一下。

舟家和容、宋兩家,都知道了舟小少爺被綁走的事。至少在舟夫人、容初弦和宋星苒當中,舟微漪看上去,像是最為冷靜的那個。

他極為寡言,甚至比平日作風沉穩得不像年輕人的容初弦顯得更為冷靜——冷靜得簡直顯得有點不近人情了。

只是遣人出去探查,自己也開始追尋留下的蛛絲馬跡。

日日夜夜,未曾停下。

後來宋星苒找到他們的時候,給了他和容初弦一人一拳。

沒用術法,就是單純地用拳頭打的。

舟微漪的臉被打得微微偏開,沒還手。

他很少吃這麼大虧。

宋星苒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合體期的修士,外界吹什麼劍道天才,連個人都看不住?」

舟微漪沒有反駁。

容初弦同樣也沒有——他往日,也是從不讓著宋星苒的。此時卻只是說,「先找人。」

宋星苒沒再生事,顯然也認同了容初弦的話。

舟微漪則從那一日起,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之前的話已經很少了,但那日起,便是再沒有張過嘴了,只是手段愈加酷烈起來。好些與他有交情,又不怎麼深,認為舟微漪實在是個溫潤君子的人,也看出點他真正的脾性來,恐懼有之,忌憚有之。

舟微漪都不在乎。

後面舟微漪發了一場瘋——大鬧一場,殺了許多魔修,也醉了一場。

在可醉仙人的酒中,做了一場夢。

夢中,阿慈死了。

更多的細節,舟微漪自然是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一個夢中過分慘烈的結局。在醒來之後,如同萬箭穿心的絞痛之感還十分鮮明,猶有餘威。

舟微漪被那痛楚逼得幾乎無法呼吸,卻依舊沒哭。

甚至來不及再為那個夢傷心。

他不能等,不能讓夢境成真——現實當中的阿慈,還在等他。

那時舟微漪已去拜託了也渡仙君,接下來的仙君便沒有消息傳來了,只知他已經出手,似乎是在搜尋路上。

但舟微漪也不能等。

他將這些年來的勢力收攏,凝聚成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又去尋了容、宋二家,談判。

西淵、上降、南楚三地的勢力凝結。

修真界遍尋不到,那便不在修真界之中,舟微漪的目光,放在了魔界之上,甚至通過古籍,確認了妖淵的存在。

找尋妖淵之路,也要通過魔界。

在魔界的勢力不夠?

那就將地盤打下來。

由三家掀起的滅魔之戰便就此展開,動靜太大了,以至於其他世家都以為這其中有什麼玄機在,要不然三大世家怎會如此行事,忙不迭地摻和進來要分一杯羹,生怕反應慢了一步,自己所在的世家在接下來的千萬年裡會經歷什麼勢力洗牌,被甩在身後。形勢就更亂起來了——舟微漪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也不在乎其他,甚至覺得越亂越好。

誰能想到這掀起的風波,都只是為了找一個人。

而最開始與容、宋二人的結盟之會上,舟微漪也沒有說一句話,是通過特殊的術法傳達文字的。

容初弦不關心其他,結盟後便佩著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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