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子,春曉、小順子這些奴才,甚至連你阿娘,都是看你的眼色行事,你自己都不硬氣點,他們也硬不起來。」
婉瑛如聽綸音,虛心請教:「那要如何才能硬氣呢?」
她就是太軟弱可欺了,又不自信,旁人都說她是泥人一般的性子,誰都能捏一下。這是生來就有的性格缺陷,後天很難改掉。
姬珩也不想強行逼她改正,只說:「只管往身份上做文章就是了,自古至今,沒有比這個更有用的。就比如朕問你,明日車駕到了寧遠伯府第,你那嫡母卻拒不下跪,你當如何?」
婉瑛猶豫道:「不跪……就不跪罷。」
她也沒有多想讓虞夫人跪她,若讓她頂著嫡母陰森森的目光,接受她的下跪行禮,想想那場面就可怕。
「錯,」姬珩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她的腦門,「這種時候,你就該抬出你的身份,你是朕的人,出門在外,代表的是朕的體面。虞氏是臣婦,在你面前是奴才,她若不跪,你應該嚴詞質問她為何不跪,說這是藐視天威,要交由有司發落。」
只是不跪她而已,後果竟有這麼嚴重?
婉瑛有些膽怯:「可……可是我做不到……」
姬珩並沒有責怪她,而是耐心地問她:「為什麼做不到呢?還沒有去做,你怎麼就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婉瑛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我太無用了罷……」
她總是習慣性地貶低自己,這是長久的忽視和言語暴力在身體裡留下的痕跡。
「你不是無用,」姬珩給她舉例子,「比如朕上回要打小順子的板子,你不是就勸阻朕了麼?能在朕盛怒之下出言勸阻的,你是頭一個,旁人可沒有這個潑天膽子,小九怎能說自己無用呢?」
婉瑛傻了眼,這兩件事也是能相提並論的麼?
她結結巴巴想要辯駁:「那……那是……」
「那是什麼?」
那是你的脾氣發得太無道理了,婉瑛悄悄在心底說。
上回他要打小順子板子,也不是什麼別的原因,只是那日慕家人進了京,小順子急於報喜,一時忘了讓人通傳,冒冒失失就闖進了御書房。=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