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瑛抬起頭,淚水再度湧出來。
她就是很奇怪,就像親弟弟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可她從沒有問起過這事,還有那日她看見小順子一瘸一拐地走路,她也什麼都沒有問。
好像自從那夜被他揭穿想死的念頭後,她就隱約開始不對勁了,像是生了場怪病,精神總是感到疲憊,對什麼都懨懨的,提不起勁來,動不動就想哭,有時只是坐著,眼淚就掉下來,連春曉如今都怕與她說話了,擔心哪句話不對就惹她落淚。
其實婉瑛也厭惡這樣的自己,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一邊自我厭棄,一邊又不可避免地陷入壞情緒里,就像身不由己地落入沼澤,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束手無策。
心情變得沮喪之際,一隻大手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姬珩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柔聲說道:「小九隻是不開心而已。」
只是這樣簡單一句話,下陷卻突然停止了,就像那晚他說的那樣,我會拉住你,不讓你掉下去。
第63章 喜脈
離開玉京也不過才二三個月,回來卻恍如隔世。
慕昀雖死,可那個扎針人偶始終是姬珩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只要想起便膽寒。
為了防止他還留有什麼符籙、泥人之類的魔器邪物,姬珩派人將他的住所掀了個底朝天,連整個承恩宮也被掘地三尺,要不是年前才發了幾場水災,不好大興土木,他甚至想將承恩宮拆了重建。
最後雖然什麼都沒搜出來,但他還是請護國寺的高僧們過來誦經驅邪,連做了三日法事。
即便清理乾淨了,他也不敢再讓婉瑛住在那里,怕招惹上晦氣,所以婉瑛再次搬入了澄心堂,就連她留在承恩宮的所有衣物、被褥也被燒了,全部重新置辦。
冬去春來,隨著天氣的回暖,婉瑛的狀態也在逐漸好轉,雖然她依然有心情低落,不想說話的時刻,但在姬珩的開解下,這種消沉情緒不會持續太久。
他對她越來越溫柔,抽出很多時間來陪伴她,教她下棋,帶她去御苑散步。
有時婉瑛懶得動彈,就躺在那張躺椅上,閉目養神。
在屋子裡捂了一個冬天,她的膚色愈發蒼白,是那種不見血色的白。
姬珩守在旁邊,耐心地勸她:「去罷,御苑裡的花都開了,你不想去看看嗎?」
婉瑛不想。
花有什麼好看的呢?最多開一季,遲早是要凋謝的,最後還會腐爛成泥。
她不想動,不想出門,只想就這麼睡過去。
可架不住他一直在耳邊絮叨,她最終還是被半哄半勸地強拉出門去。
婉瑛如今不喜出門的原因有一半是不想見生人,她覺得自己在別人眼裡一定很奇怪。好在從澄心堂到御苑的這一路上,她都沒遇見什麼人,就算偶爾在宮道上碰見了經過的宮女太監,他們也會迅速地轉身,面對宮牆而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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