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沒睡好,叫翡翠幫我颳了痧。」姜扶笙手撫著脖頸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別處。
她衣領處沾了一些酒液,暈染出濕痕,陸懷川默默看了一眼,溫和地問她:「今日去什麼地方玩了?沒買東西嗎?」
姜扶笙極少行刮痧之事。況且這樣的事情在家中做來更加方便,為何要在外面做?
看濕痕是剛剛才刮好。
他的妻子在遮掩什麼?
「就在幾個坊市轉了轉。」姜扶笙當先往前走,口中回道:「沒看到什麼想買的。」
她心中忐忑。他方才瞧她脖頸處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應當沒有吧,他語氣沒變……
陸懷川上前牽著她:「昨日不是說這幾日口中淡麼?晚飯我帶你去酒樓用吧?」
「逛了一天身上乏累。」姜扶笙搖頭拒道:「改日吧。」
她滿腹心事,哪有胃口吃東西。
陸懷川眸色暗沉。姜扶笙平日不是這般的,一定有什麼事瞞著他。而且,他有強烈的直覺,這件事情和趙元承有關。
兩人一路沉默著進了清荷院。
「擺飯吧。」
陸懷川吩咐。
「我先去沐浴。」姜扶笙鬆開他的手。
陸懷川目送著她進裡間去,忽而抬步跟了上去。
姜扶笙先走到銅鏡前,查看脖頸處的情形。她總覺得陸懷川似乎察覺到什麼了。
陸懷川從背後擁住了她。
「夫君……」姜扶笙心中慌亂極了。
陸懷川默不作聲將她調轉身子,低頭吻她。
姜扶笙躲開他的吻,抬手推他:「夫君,我身上累,不想……」
陸懷川不由分說,將她摁在梳妝檯上親了上去,手拉開了一道衣帶。
姜扶笙心慌更甚。她身前、腰間甚至別的更要緊的地方,都是趙元承留下的痕跡。
若是依了陸懷川,必然會被他發現。
「我說了我很累……」她奮力推開陸懷川。
陸懷川不會如趙元承那般制著她,被她推得退後一步,喘息地看著她。
她究竟是累還是藏著別的什麼心事?
姜扶笙被他盯得羞愧,又無法應對,忍不住捂著臉哭起來。
陸懷川怎麼也變成了這樣?他從不強她所難,成親三年多處處依著她,現下也要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