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他……」陸懷川垂眸,聲音低了下去:「他還願意這樣幫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你……」
「怎麼可能。」姜扶笙眨眨眼:「他恨我還來不及。」
想起趙元承凶神惡煞閻王一樣,今日在地牢的過道里,他還差點掐死她。她想起來不禁打了個寒戰。
「若真的恨,為何還要幫你?」陸懷川眸色黯然:「其實,這幾年的生活我總覺得像是偷來的。如果他心裡有你,你就回去他身邊,我……」
「你胡說什麼。」姜扶笙手搭在他手背上,睜大烏眸直望進他眼底:「你我既已結髮,便是一輩子的夫妻。除非你要趕我走。」
不論如何,她不會忘了當初陸懷川對姜家施以援手。爹娘都教導她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她不會離開陸懷川的。
陸懷川眸底滿是柔和的感動,反握住她的手哽咽:「我總覺得,元承存了心要離間我們,我心裡總是沒有把握……」
他心底熨帖。
說讓姜扶笙去和趙元承在一起的話,也只不過是想聽姜扶笙再說一遍不會離開他。
「我又不是那麼沒有良心的人,他恨我不希望我好我知道的。」姜扶笙盛了飯給他:「不說他了,我們吃飯吧。」
陸懷川點點頭沒有說下去。話不宜多,點到為止即可。否則恐怕會讓她反感。
要證明趙元承心懷不軌,還得再想法子側面證明給她看。
*
初冬天氣寒涼,晌午時分姜扶笙才起床。
她沒有叫婢女進來,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撩起衣擺看腰間。
都兩日了,那些惱人的指痕還在。這兩日她睡覺都不敢在陸懷川面前有什麼大的動作。
再有兩日應該能消了吧?
正心煩間,珊瑚快步跑了進來:「少夫人,少夫人……」
姜扶笙鬆開手回頭:「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少夫人您醒了?怎麼不叫奴婢們進來伺候?」珊瑚笑指著外面:「二夫人派人來了,叫少夫人快些過去春暉院看熱鬧呢。大老爺逮到大夫人接濟外面那個洪大人了!」
「果真?」姜扶笙烏眸不由亮了:「快,給我穿戴。」
昨日她還念叨,有一陣子了趙氏那裡一直沒消息,難道是時日太久了,已經不牽掛洪光才了?
不想今日便有了消息。
珊瑚叫了翡翠進來,兩人配合有度很快便替姜扶笙穿戴妥當。
「走。」姜扶笙當先領著她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