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白光閃過,她看到了絢爛的煙花,而後陷入了空白短暫地失去了意識,仿佛置身雲端之間。好一會兒意識才逐漸緩和,眸光清明起來。
「嫂嫂快淹死我了。」
趙元承啞著嗓子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沾著滿口鹹濕芬芳低頭去吻她。
儘管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但他無師自通。眼見姜扶笙潰不成軍,他心中甚是愉悅。
姜扶笙羞愧得無地自容。躲開他的親吻抱起枕頭捂著臉抽泣起來。她想大哭又怕外面的婢女聽見,只能強忍著委屈和羞愧,將哭聲吞下去。
床上濕了一片,她沒有臉見人了。和陸懷川這麼久她從來沒有這樣過,方才她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怎麼會如此?
她哭得實在傷心,趙元承也失了些興致。
「你哭什麼?」
他皺起眉頭,眸光沉沉。
跟陸懷川過了三年心甘情願。他還沒將她怎麼樣呢,就哭成這般。
姜扶笙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哭泣。
趙元承伸手去揭她的枕頭。
姜扶笙緊緊抱著不肯鬆手。
「再不放開我繼續了。」趙元承出言威脅她。
他知道她怕什麼。
姜扶笙啜泣聲一頓,鬆開手中的枕頭,任由他將枕頭拿起丟到一邊去。
不知是害羞還是被枕頭捂得雙頰粉撲撲的,髮絲凌亂地糊在臉上。一雙杏眸哭得通紅,眼尾泛著點點未曾消退的春意。紅潤的唇瓣上咬出一彎牙印,看著玉人般易碎,噘著嘴著實委屈極了。
「我碰你有這麼委屈?」
趙元承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烏濃的眸底泛起冷意。
「我都和你說了,叫你讓開讓開……你偏不讓!」
姜扶笙濕漉漉的烏眸睜大怒瞪著他。只是嗓音啞了聽起來一點也不凶,軟綿綿的像在撒嬌。
要是,要是趙元承聽她的早點讓開,她就不會那麼丟人了。
「原來嫂嫂是害羞了。」趙元承慢條斯理地再次覆住她,在她耳邊低笑:「我若是讓開,嫂嫂豈能痛快?」
「你無恥!」姜扶笙羞憤不已,抬手又要打他。
趙元承捉住她手,低頭吻她。他呼吸粗重,急切地失去了章法。他忍得太辛苦了,不想再忍了。
「趙玉玦……別……」姜扶笙伸出兩手擋著他,眼淚沒入髮髻之間:「你……你答應過會等我願意的……」
那年仲夏,他帶她去山上遊玩,洪水將他們困在山上。
他搭建窩棚、狩獵、摘野果,五六天硬是沒讓她受一點傷,也沒餓著她一頓,下山時還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
兩人本就定了親,又兩情相洽,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情到濃時不免難以自禁。
姜扶笙害羞,也害怕,總也不肯和他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