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有。」傅修辭眉心緊蹙,似乎是被這深思熟慮過後的疏離,以及她眼神里的平靜和悲傷惹得有些心煩意亂,「書禾,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壞,我們結婚之後,你的工作不會有任何影響,如果你需要,華尚可以隨時給你提供任何幫助。」
「是嗎?」寧書禾的目光里多出一些情緒,後半句話她沒說出口,只因她疲於同他爭辯:可你從來沒想過我究竟是否真的需要。
傅修辭看著她,確定她心中所想:「書禾,我針對的從來都不是你。」
寧書禾徑直看向他的雙眼:「我知道,你不會針對我。」
聽她這麼說,傅修辭反而一頓。
夜裡很靜,她的聲音很輕:「可這就是我無法理解你,你同樣也不理解我的原因。」
傅修辭靜靜看著她,認真聽她的話。
「你看,都這個時候了,你都沒想要解釋你針對的對象不是我的話,那究竟是什麼。」
寧書禾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已經這個時候,談不上什麼失望不失望了,乾脆一鼓作氣地把話說完:
「你說你愛我,可你也說你不知道什麼是愛,你說你針對的不是我,可卻實實在在地傷害了我,你說你不想失去我,可你現在已經要失去我了。」
「工作也好,生意也罷,你想做的事總能做成,可你現在應該也懂了,感情不是生意,我也不是你的目標,你以前那些能夠自洽的行事準則在感情方面行不通,你心裡的主意那麼多,什麼都不讓我知道,試圖吃定拿捏我,你什麼都不說,又想讓我懂你,可我真的不懂。」
「傅修辭,我不明白你,你到底在怕什麼呢?」
傅總在生意場上向來無所不能,在感情里卻是個畏首畏尾的膽小鬼。
寧書禾從來都弄不懂他。
說完這些,寧書禾沉默下去。
心底隱隱希翼他或許能借著這契機坦誠,哪怕只有一件事,哪怕只有一點點。
但最終還是事與願違。
是了。
他總是這樣。
「……書禾。」傅修辭遲疑片刻,俯身下去,將她擁得更緊,「對不起……」
話音落下,兩個人對視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最終還是寧書禾先錯開了目光:「太晚了,我今天很累,你先走吧,我得睡覺了。」
實在難免失落,她覺得自己方才說的那麼多,像個笑話。
傅修辭看著她,好似想說什麼。
「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寧書禾清楚他的想法,搶在他開口前直接截住了他的話。
傅修辭陡然一怔。
因她的話。
寧書禾的聲音弱下去,艱澀開口:「……我們兩個人的事,等我從澳洲回來,或者我們兩個人都能冷靜下來好好溝通的時候再說,今天讓我休息一下,可以嗎?」
傅修辭聽到耳側,有淺淺的嘆息聲。
她的語氣已經近乎懇求了,他清楚自己不能再說出任何一句可能會傷到她的話。
無聲地抱著她,許久之後,傅修辭最終還是起身,從地上拾起方才被隨意丟棄的衣褲,一會兒便已穿戴整齊,他再返回時,臂彎搭著大衣,站在床邊,寧書禾看見他的襯衫領口微微褶皺著,與平日裡被熨燙得一絲不苟的樣子相比,多少顯得有些狼狽。
傅修辭借著床頭燈投下的小片光影,靜靜地垂眸看她片刻,而後於床邊半蹲下,視線與她齊平,微涼的指尖輕撫她的臉頰,低頭吻她的額頭:「明天休息一下,後天我送你去機場。」
寧書禾的睫毛顫了顫,卻始終閉著眼睛,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傅修辭並沒想要得到回應,垂下頭去,與她額頭相抵,好像只有她的氣息和體溫才能讓自己憋悶發脹的心臟好受些,想到了什麼,傅修辭微微張了張口,仿佛是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開口。
是過了好半晌,寧書禾才感覺到身前的人起身,隨漸淡的腳步聲而離她更遠,朝門口走去,然後是開門的聲音,她等了很久,卻一直沒聽到關門聲響起,她微微眯起眸子,有光亮透過門縫,投入屋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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