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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帝搖了搖頭:「你一個女人懂什麼?如今大梁邊關全靠他,朕必須仰仗他,他在宮中就不能出事。他仰仗的,就是朕的偏愛。他這是不滿意朕給他和魏延賜婚,在示威呢。」

「那他也太過分了。先前明目張胆拒絕江寧郡主,現在又想要提防陛下安排的人。」賢妃輕哼道:「陛下可別輕饒了他。」

「不。」趙武帝卻反而笑笑:「正是他這樣反抗,朕才安心。做什麼懲罰他?這一紙婚約,既能牽制俞書禮,又能牽制魏延,朕想不到比這更好的買賣了。」

「陛下好厲害。」賢妃笑了笑,擰了顆葡萄,剝了皮,餵給皇帝。

趙武帝滿意地咽下,把視線移到賢妃身上,露出得意的目光,見到她崇拜愛慕的樣子,忍不住繼續炫耀。

「他以為換了兩個侍衛,控制住魏延,就能威脅朕,讓朕取消婚約?天真。魏延不過是朕的一顆棋子,縱使舍了又何妨?」趙武帝心情頗好地提起一邊的烈酒,捏開賢妃的唇,將酒倒了進去。

「朕偏要讓這兩人,狗咬狗。」

賢妃歪了歪,撞到了邊上的桌案,把一張空白的聖旨撞落在地上。

清冽醇厚的酒香從賢妃的嘴角溢出。

她輕哼了聲,閉上嘴將酒乖巧地咽下。「陛下英明。」她的手指緩緩貼上皇帝的胸口,一路往下。

趙武帝眸色深了些,揮手屏退了下屬,然後傾身朝賢妃身上摸去。

就這樣在宮殿內辦起事來。

不多時,屋內響起曖昧的聲響。

聲響結束的很快,賢妃將那空白的聖旨從地上撿起來。「陛下,封賞宴被那俞書禮陰差陽錯躲過,現在他落了水,留在宮裡,何不早點堵了那二人的後路,直接將您的封賞發下去?」

趙武帝沉思片刻,笑了笑:「愛妃,還是你懂朕!」

他接過那空白的聖旨,乾脆拿過紙筆,借著酒意,寫下了對俞書禮的封賞。

包括金銀財寶和襲爵,自然也包括魏延和俞書禮的婚約。

片刻後,那玉璽蓋下,一切塵埃落定。

賢妃的笑意終於到了眼底,她歪過去,撲在皇帝身上,嬌嗔道:「陛下,春宵苦短,快疼疼臣妾吧,別忙公事了……」

趙武帝一笑,攬住她往床邊去,又伏在她身上:「你這個小妖精……等著,朕來了!」

第7章

封賞越過還在皇宮養病的俞書禮,直接送到了將軍府。

俞華信接到聖旨,氣的半夜睡不著,爬起來倒拔了五棵臘梅樹。

早上被不知情的老管家罵了一個時辰,口口聲聲都是缺德的小崽子。

缺德的老崽子俞華信摸了摸鼻子,不敢吭聲。

「你說這魏延,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陛下給他和男人賜婚,他也能應?」俞華信坐在桌邊,對著自己的髮妻吐槽。

俞書禮的娘鄭施意一邊翻著話本,嗑著瓜子,一邊指揮下人把那些封賞都收起來,妥善保管安置,登記入冊。

她倒是不急:「你都說了,陛下賜婚,他一個丞相有什麼辦法?」

「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不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嗎?這賜個婚罷了,他去陛下面前美言幾句,說不想娶個男人,人陛下還能不給他個面子?」俞華信頭腦一根筋,越想越不明白。

「所以你不適合在宮裡搞,」鄭施意道:「就憑你這個腦子,在宮裡就活不了兩集。」

「什麼兩集?」俞華信一把扯掉她翻著的話本:「誒呀,你現在還有閒心看這些膩膩歪歪的兒女情長,你兒子都要當人家媳婦兒啦!」

鄭施意瞪了俞華信一眼,把話本搶回來。「什麼叫閒心?我這叫知己知彼。」她揚了揚手中的話本:「這幾集可是最新出爐的《權臣計》,是時下最流行的話本,是你那位小婿督辦的呢。我先知己知彼,咱們才能百戰百勝。」

「什麼玩意兒?怎麼就小婿了?我可不認他這個婿。」俞華信湊到她眼前,跟著看了幾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麼是男的和男的談情說愛?!」

鄭施意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誒呀,你不懂,現在就流行這個。」

「我不懂?我怎麼就不懂了?」俞華信蹭過去:「你說這魏延讓人寫這種東西,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鄭施意「切」了一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中貴婦圈子裡,很多看這個的。沒有了傳宗接代的藉口,還能彼此相愛,難道不令人敬佩嗎?」

「我不懂你說的這個。不過我沒有隻圖傳宗接代啊,兒子不是你要生的嗎?」俞華信摸了摸頭,有些小心翼翼地發問:「你是對我不滿意?」

「呆子,你想什麼呢?」鄭施意笑了笑:「我只是隨便看看,順便學習下。將來若是魏延對咱們季安不好,就拿這書懟他。」

俞華信「啊」了一聲,「你還真接受兒子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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