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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魏延。

魏延的身體原因,根本不可能能頂住斷藥的風險。而他的許多用藥,用的都是珍惜藥材,很多京城都尋不到的。一旦鬧了災害,藥材萬一斷了,魏延就是死路一條。

「季安他……」俞華信欲言又止。

「到了現在,你還是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嗎?」鄭施意問。

「我……我哪裡說過不同意?」俞華信終於不再說什麼,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我去幫幫那臭小子。」

第8章

災害來的很快。

即使俞書禮早有準備,也抵不住蝗蟲如此迅速地卷攜著大批量的流民湧入京城。

一向熱鬧繁華的京城鬧街沉寂了下來,饒是秦樓楚館都不敢輕易接客。整座城池被陰霾籠罩,茶館酒肆也都早早打烊了。

緊閉的門戶外是飛撲的蝗蟲,門戶內是一聲聲無助的心焦吶喊和求助。

蝗蟲對人的傷害不大,但折損的是人們賴以為生的莊稼。故而那些鄉下農戶才會無處可去,來京城報冤。

奈何這種災情,怎麼可能能傳到上頭去呢?

京城的百姓富戶偏多,這些人不僅不知柴米油鹽貴,有些連蝗蟲都沒見過。

他們見了飛蟲和流民,只當是天災降臨,大禍臨頭,一心就要離開去避難。

狡兔三窟,這些人在整個大梁,可不止一個去處。

而城內的禁衛軍基本也都是尊貴出身,基本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禁衛軍統領上報上去的消息被上頭扣下,死活到不到皇帝的手裡,又沒有新的指令下達,禁衛軍統領優柔寡斷,愈發管不住瘋狂逃竄的人群。

空氣中除了那些蝗蟲的惡臭味,還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與沉重。

人群是匆忙緊張的,秩序是逐漸崩塌的。

城外的流民多的是農戶,他們損失了農田,才生活不下去,這些失去所有的農戶一旦進京,就鐵定免不了一場搶奪和掠殺。

城門一旦被拱開,想要跑出去的,和想要擁堵進來的,內外人流一對沖,京城將會一起淪陷在災難里。

到那時,禁衛軍都會成為擺設。

收到城內禁衛軍求救的通報之後,俞書禮陰沉著臉出門,身著甲冑提著刀劍帶上護衛沿街巡邏,既下令管控城內秩序,又命人把那些飛舞的蝗蟲拿網補下撲殺,順便派人去皇城附近巡邏,阻止蝗蟲飛入皇宮。

城門搖搖欲墜,可俞書禮會管理將士,卻不會管理平民大眾。

他可以責罰任何一個士兵,但無法對任何一個老百姓動粗。

低勸誘哄,才把那些街上躁亂的百姓驅逐回家,一回頭,又有一大批正偷偷地打算溜走的,城門都被掀開了個道。

要不是俞書禮反應及時,怕是連城門都被他們轟穿了。

盛怒之下,俞書禮直接將禁衛軍統領罷黜,自己帶著西北軍,站上了城樓,收回柔懷政策,以軍規鎮壓。

幸好,在京接受封賞的西北軍全營駐紮在城外,這才管控好了秩序,不至於給京城添亂。

「小將軍……北邊來的難民已經安置好了,不過出了些特殊狀況……」俞書禮的近衛十三闖進來,還未見到人,就焦急地開口。

卻在見到趴在桌案上的人的時候,瞬間愣住。

俞書禮已經三日沒歸過家,自然也是三日三夜沒有睡過。

今天處理完手邊信報之後,就直接趴在軍營桌子上,無意識地睡著了。

十三抿了抿唇,剛要退出去的時候,卻發現俞書禮已經醒了。

「什麼事?」他一抬起頭,眼中就收起了所有的疲倦,「我都聽到了,說吧,特殊狀況是什麼?」

十三這才道:「有幾人途中感染了風寒,這幾日開始發起高熱了。」

俞書禮擰了擰眉:「讓鍾年派人將這幾人隔離開,立刻尋大夫過去。」

十三欲言又止:「尋了……但這京城的大夫都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一點苦也不願意吃,聽說去流民營,他們本就對那些流民有敵意,一個個都不願意動彈。」

「有提出多給賞銀嗎?」

「鍾副將提了,但人家有的是錢,不樂意跑這一趟,受這趟罪。再說……」十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看向自家將軍:「已經有人在傳,他們這些人感染的是瘟疫了。」

「胡扯。」俞書禮本就睡眠不足的臉上戾氣橫生。「大夫的事情你別管了,交給我,我會解決。你去給我查傳播流言的人,查出來,給我重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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