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心想,若是聯合幾州,那這花銷倒是算不上大。而且辦成了事情,後頭好處多的是,人脈廣了,他往後就是利滾利,錢生錢了。
於是許頌一咬牙,一跺腳:「可以!」
「但我要十個軍中重要職位,等戰事了了,王爺必須承諾帶他們上京分賞。」
俞書禮點頭:「這自然好說。」
許頌想了想,拿了紙筆來,硬是要俞書禮寫下承諾,幾人互相簽字,以作承諾,互不背叛。
俞書禮倒是神采飛揚地寫了,又看向身後幾個女子,略一思索,道:「既然她們在場,便也是見證人,不若讓她們幾人也跟著簽了。」
許頌一想,也是。
這幾個女人都是他們搶騙來的,萬一往後生了事端也不好,乾脆把在場所有人都拉進局中罷了。
酒宴散場,賓主盡歡。
俞書禮赴了一場鴻門宴,卻終於還是安然地從酒樓出來了,還白薅了萬石糧食和萬兩白銀,拯救了十幾個無辜可憐的少女。
他美滋滋地往驛館回去,心情愉悅地哼起了歌。
也不是只有魏延有腦子嘛,他俞書禮好像也不賴。
剛剛酒桌上的他可太有氣派啦!
鍾年眼看著自家將軍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又帶著十幾個女子往驛站而去,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追了上去,面色不滿:「將軍!您怎麼可以對不起吳姑娘呢!」
第33章
俞書禮白了鍾年一眼:「胡說什麼?我這是助人為樂。」
鍾年一臉不解地看著這十幾個對著俞書禮眨眼示好、春心萌動的姑娘。
「您管這叫助人為樂?」
俞書禮瞪了鍾年一眼:「你不懂, 我這叫風險投資。」
鍾年確實不懂。
俞書禮解釋道:「我在魏延書上看到的……誒呀,你這個文盲,不懂這些也正常。」
您還驕傲起來了……
俞書禮又給鍾年解釋自己救下這些姑娘的原因。
鍾年才發現果真是一場誤會。
小將軍只是為人善良, 怕這些好人家的姑娘被玷污罷了。
到了驛站,鍾年問:「小將軍, 那這些姑娘怎麼安置啊?放她們回家嗎?」
現在讓她們回家當然是不安全的。
俞書禮想了想,道:「先尋幾個空房間,讓她們先住著。她們肯定是不能跟去戰場的,你找人來登記他們的戶籍, 確認他們的家人信息,確認無誤的在郊外尋個大宅子送她們過去, 等後續安排他們的家人接他們回去。」
鍾年睜大了眼睛:「將軍,您還是要金……金屋藏嬌?」他感嘆:「好可憐的吳姑娘……她甚至都還沒有名分……您卻已經有了新歡……」
「什麼亂七八糟的。」俞書禮白了他一眼:「這十幾個人你可給我看好了,她們可危急我的性命。」
鍾年聞言才一怔。
「具體的我就不詳細說了,總之,她們一定不能出事。」
鍾年這才允諾去辦了。
過了幾日, 俞書禮出了驛站, 去馬場轉了一圈,找到了六廄令丞楊尚詢問軍馬的情況。
楊尚帶著他去見廄長。
這位經驗豐富的養馬夫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身材健壯, 面貌英朗,笑容憨厚:「您放心,都健健康康的呢。先前草料不夠,咱們軍隊沿途過來的時候我讓圉人們將它們都放牧出去了, 吃的都是外圍草料,咱們到戰場,沿途還要經過那麼多荒山野嶺, 夠它們吃的壯壯的了。」
俞書禮打量他一眼,聞言一笑:「你倒是個有心能來事的。」
楊尚見俞書禮滿意,忙推了推廄長,道:「還不向將軍仔細介紹自己!」
養馬人愣愣地笑了笑,這才介紹起來自己。
他名叫代蒙,瀘州人世。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如今在鄉里照顧生病的老母親。
看他的出身和家世倒是個淳樸的,也吃得了苦,若是他有心,到時候也可以重點培養。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俞書禮沒什麼門戶之見,不拘什麼身份地位,只要是有能力的,都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
不過代蒙這個人,看起來倒是不像是會熱衷仕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