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反正……反正老頭們也說的,五石散的毒性需要房事配合發散藥力的。
他配合……不過是為了幫魏延治病!
得到允許的魏延求之不得,立馬貼過來,雙臂直接纏住了他的腰,不讓人撤退。
俞書禮手指一推,把男人抵在藥桶邊緣。「你先安分點。」
他從邊上桌角拿過針灸包,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穴位圖,就被魏延修長的手指抬住下頜,把他的臉整個扳了過來。
叫停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便被人盡數堵住。
男人低頭,不容置疑地吻住了他的唇,用力又灼熱的吻像極了熱烈綻放的臘梅花,濃郁且鮮艷的誘人香氣在唇齒間流轉。
俞書禮對魏延的吻毫無抵抗力,就這般任由他在口腔里攻城奪地著,甚至讓人占據了自己身子的主導權。
感覺到腰間的手不安分地遊走起來,俞書禮皺了皺眉,下意識將人往外推了推,又睜開水潤的眼。
魏延將人又摟回來,聲音低啞:「乖,別睜眼。」
俞書禮正要閉上,卻見魏延竟是全程睜著的。
那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不是全被他瞧見了?!
俞書禮只覺得心口「噌」地一熱,終於後知後覺地覺得害臊,要從魏延腿上下來。
魏延攬住他的後頸,將人撈回。「逃什麼?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自己不閉眼,卻要我閉著,這不公平!」俞書禮鼓起臉,像一隻吃撐了的小金魚。
魏延笑了笑:「那你看著吧。」
他不再執著於俞書禮的嘴唇,吻沿著下巴逐漸下落,到了鎖骨,然後又到了脖頸。
察覺到俞書禮的身子驟然僵硬,頸部線條上被水珠浸濕,他眸中愈來愈暗,卻依舊慢條斯理地沿著線條漸漸往下親吻,隔著俞書禮薄薄的裡衣,直到那點。
俞書禮低低喘了一聲,終於忍受不了般把人推開。
他呼吸急促,眼中帶了些微微的閃光,不敢看魏延,只是語無倫次道:「該……該扎針了……藥水要涼了。」
魏延卻道:「你扎你的,我忙我的,互不影響。」
衣衫早就濕透,兩人都是不經人事的青年,血氣方剛,再觸碰下去,藥浴沒走完流程,他們便要先擦槍走火了。
「總之先別鬧了。」俞書禮不敢托大,連忙放棄搭理魏延,推了人一把,就把針灸包打開,真的自顧自對著穴位圖扎了起來。
魏延也不扭捏,直接將裡衣脫了,將身子給俞書禮看,放任他在自己身上施針,一副不顧自己死活的樣子。
俞書禮第一針找穴位扎的小心翼翼又精準,而越往後,這針紮下去,卻都有些無法自控的輕微「失手」。
蓋因有人的手指一忽兒划過他的腿,一忽兒划過他的腰,一忽兒又到了他的臀上。而那嘴唇更是可惡,鋪天蓋地地落在他全身最敏銳的地方,而感官給俞書禮帶來的種種酸軟酥麻,讓他抖的幾乎要握不住針,趴伏在魏延的腿上。
實在是……擾人心性。
所幸俞書禮扎的位置偏離不算很大,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對魏延發了火。
他將伏在自己身上啃咬的人一把提起來:「你是真的瘋了,我是在給你扎針!一旦有紕漏是要危及性命的,你把這當成兒戲了?」
魏延只是低低地笑,頭卻依舊埋在他腰間,抬眸道:「我這條命,若是能給小將軍賞玩,便是交代了也無妨。」
俞書禮一邊咬牙切齒,恨不得打魏延一頓,一邊罵自己的身子不爭氣,這個時候竟然還起了反應。
一針又一針下去,俞書禮扎的滿頭大汗,心猿意馬。
低頭看眼前的男人,雖然眼角紅透,卻到處透露著食髓知味、吃飽喝足的味道。
而反觀自己,身上到處是曖昧的紅痕,一道一道,從鎖骨延伸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俞書禮恨恨地在心裡罵了句,自然也不打算讓魏延好過。
好不容易熬到施針結束,他放下針灸包,手掌便按在了魏延的胸膛上。
魏延的身體久不見日光,自然皮膚白得發光,掌下一片細膩柔嫩,就像是玉石一般,溫潤好看。
俞書禮忍不住將手置於玉石之上,輕輕摩挲又按捏了幾下。
跟前的呼吸聲驟然一重,抬眸間,他便正對上魏延充滿攻擊性的恐怖目光。
俞書禮一個瑟縮,想要逃卻已然來不及。
他被人狠狠拽了回去。
兩個人的氣息混在水汽中,瘋狂地交纏廝磨,水溫在逐漸下降,而體溫卻在急劇攀升。
魏延牽過俞書禮的手,將他的手控制在藥桶之上,低啞地垂眸問道:「施針完了,小將軍還不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