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你自己洗吧。」擦乾淨手,俞書禮舒了一口氣,轉身正要離開。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用力地拉住他的手腕。
「季安,你答應陪我的。」男人微垂的眼帘輕輕一動,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聲音低啞委屈:「你說話不算話。」
俞書禮掙脫不開,便只能用拇指慢慢地摩挲男人?微涼的手掌心,「好,我不走。」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沾了水漬的衣服,側過身,晃了晃魏延的手腕:「好歹讓我把外衣脫了。」
「脫外衣做什麼?」魏延眨巴了下眼睛,鬆手松的依依不捨。
「這裡水汽瀰漫的,我不是要伺候丞相大人沐浴麼?總不好再把自己的衣衫打濕。」
魏延極輕地笑一聲?:「我以為,你要同我一起洗呢。」
俞書禮對上他那張水霧朦朧中明艷俊俏的臉,呲了呲牙:「一起洗,就把你吃干抹淨!」
「好啊。」
魏延神色認真:「我早就說過了,求之不得。」他湊過臉來,微熱的鼻息連同那些無法忍耐的苦楚,都化作一個輕吻,貼在俞書禮的臉側,然後用低低的喘息聲將自己裹纏成一個蠶繭的模樣,一點痛苦的模樣都不給俞書禮瞧見。
眼前人的視線炙熱纏綿,俞書禮一個愣怔,手指不自覺朝著眼對方的臉上撫去。
「季安。」
「嗯?」
「這藥浴有什麼副作用的吧?」
「……沒有。」
「你同那些大夫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了。」魏延抬眸,對上俞書禮的視線:「若是以後我當真……你會不會因此嫌棄我?」
「不會。」俞書禮心頭一跳:「魏延……他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俞書禮慌亂地伸手過去,試圖安撫他:「大夫說了,只要合理配合藥浴,把藥效發散出來就好……問題不會很大的……」
「怎麼發散?」魏延漫不經心地將俞書禮拉住,借勢從水中站了起來。
俞書禮的手指還未來得及觸碰到魏延的臉龐便被男人的手牢牢攥住,他意識地摩挲了一些對方的手心,卻不知這一舉措在對方眼裡恍若默許和撒嬌。
男人微微用力一拉,直接把人拽到了自己懷裡。
沾濕的熱度相貼,兩人的呼吸都瞬間失了分寸。
「季安,我有些疼。」
俞書禮愣了愣,手忙腳亂地想要從他懷裡爬起來:「我找一下他們給我留的穴位圖,馬上給你扎針。」
魏延搖頭,摟住身上的人,不讓他起來,耍賴道:「你親親我,我便不疼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親吻哪有這種用?」俞書禮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願意配合一下病人,輕輕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一天天的淨想著幹壞事。」
親完,魏延彎了彎眼睛,滿意地笑了。
俞書禮終於得以掙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裡衣也早就被他拉扯的濕透了。
他瞪了眼魏延:「都是你幹的好事!」
魏延無辜地眨了眨眼:「濕都濕了,若不然脫了吧。」他伸手去勾俞書禮的裡衣,俞書禮沒防備,被他將整個肩胛扯了下來。
一片雪白的肌膚入眼,一顆耀眼的紅痣看得魏延心頭髮癢。
俞書禮飛快地把衣服扯上去,奈何這副半濕不濕的樣子,給魏延帶來的衝擊力更大了。
他整個人仿佛沒有骨頭般黏了過來:「季安,你陪我一同洗嘛。我保證不喊疼了。」
「你想得美!」俞書禮上下打量著魏延,咬牙道:「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真是姣好的皮囊下藏了個齷齪心腸。」
被罵了,魏延卻並不生氣,反而耳根紅了紅,一副被罵爽了的樣子:「那要不,我把裡衣脫了吧。」他衝著俞書禮眨眼:「賠你。」
俞書禮無聲罵一句,被勾成這樣他都不上,他就不是男人!
輕盈地一個翻身,他逕自坐在了男人腿上。
魏延眼中有過一瞬震驚,背突然繃緊。「你……」
俞書禮兩手插在魏延的發間,扶住他的臉:「脫吧。」
魏延呼吸的頻率驟然加快,睫毛輕顫:「你……確定了麼?我……過會兒,可不一定能停下來的。」
俞書禮紅著耳根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