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這可不是登不登天的問題了,這是丟不丟命的問題啊!
整個渠州刑獄都陷入一股詭異的恐慌中。
直到魏延本人到了現場。
當時守在刑獄的眾人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溫潤公子,覺得他和那個名動天下的大惡人絲毫對不上號。
不會是……假冒的吧?
不過到了現在,獄卒早就把這顆心放回了肚子了。
冒充不了。
魏延的狠,是在骨子裡的。
不在於那些手段,而是他對於人命,都有種輕飄飄的不在乎感。
似乎不管任何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的樣子。
瞧著溫柔和善,其實一顆心冷冰冰的,誰都打動不了,也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
這副樣子的他,看起來無懈可擊,幾乎不可能被人威脅。
「點墨吧。」魏延淡淡地道。
獄卒一愣,從一旁拿過沾了墨水的長針,將信將疑地建議:「大人,這個不夠疼的,瞧著和刺青一般,沒什麼威懾力,倒不如用老虎凳。」
魏延瞥了他一眼。
獄卒立馬不敢吭聲。
他順著魏延的旨意走到仇東朔身邊,去剝邱東朔的衣衫。
被鐵鏈緊緊束縛的刑犯本來一直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見狀終於像是活了過來,不停地開始掙扎。
「滾!不要碰我!」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恐懼。
「仇公子剝別人衣衫的時候,怎麼沒能嚇成這樣呢?」魏延手指不耐煩地敲在桌案上,突然轉移話題,問獄卒:「現在什麼時辰了?」
獄卒愣了愣,放下長針,跑出去問了一圈,又回來,氣喘吁吁回答:「?巳時了。」
魏延「啊」了一聲,「這麼晚了啊。」
獄卒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里有了波動。
「大人……」獄卒終於撕開了仇東朔的衣領,轉頭有些遲疑地問魏延:「該往哪裡刺?」
魏延轉頭,沒說話。
仇東朔哆嗦著身子,捂哪裡都不是,只能羞憤地將身子埋在地里。他也畏懼這一時的安靜,顫抖著抬起頭,卻對上魏延侵略性極強的視線。
他一個瑟縮,總覺得魏延這個人,不會這麼善良,拿這種刺青的東西來懲罰自己。
果然……
魏延笑了笑,薄唇微啟:「自然是……臉上。」
獄卒和仇東朔皆是一愣。
片刻後,那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重要刑犯又開始劇烈地掙扎,這次的動作比先前還要大,獄卒一個人幾乎要按不住。
「不准碰我!滾開!」他眼中的恐懼暴露無疑。
魏延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仇公子喜歡煙花巷柳,還喜歡強搶民女,不若就給你臉上刺強、奸、犯三個大字,如何?」
仇東朔自然丟不起這個臉。他扛不住這些,終於崩潰地大哭:「我說!我說就是了!」
外面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魏延勾了勾唇:「時間剛剛好。」
第62章
俞書禮走進來的時候, 只看到了一身錦衣、華麗貴氣的魏延,以及一個一副崇拜模樣的獄卒。
外加地上趴著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
「魏延,你醒了怎麼不說?」他大踏步進來, 拉住魏延的手腕,順著火光打量人的臉色, 「沒不舒服了吧?」
魏延的視線落定在他的臉上,微微一笑:「沒,舒服的很。」
……
俞書禮總覺得他不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在開某種黃腔。
他拉著面前的人轉過身子, 才發現他發上別著精緻的金飾,金飾上的墜玉隨著他的轉過身來的動作輕輕搖曳。
晃的俞書禮心痒痒。
他下意識看向魏延的穿著, 才發現今日他穿的尤其蕩漾。
外袍極其講究,袖口用的是輕柔的絲綢,精緻典雅。腰身中間有些小心機的收腰,被一條玉色腰帶緊緊束著,黑色的外衫搭配他內穿的白色內襯, 有著鮮明的對比, 表面上看起來包裹得冰冷又嚴實,襯得人高不可攀又禁慾, 在俞書禮眼裡卻分明又更加風情萬種了。
剛開了一次葷的俞書禮難耐地別開眼, 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哪個戲班子高就?」
魏延甩開他的手,瞥了人一眼,一看就是不高興了。「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