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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俞書禮突然放大了音量,聲線都尖利了起來:「那為何能偏偏忘了我?!」

「我是記得自己有個愛人的,只是恍惚忘了是誰。」魏延見他破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條斯理解釋道:「鎮國公無需難過,失憶於我並無多少影響,一切照常便是。」

「怎麼可能會沒有影響?!」俞書禮見他禮貌疏離,早就無法自控了,他一把按住魏延的手臂,將人往自己身上扯:「你說沒有影響,那你現在想睡我嗎?來睡啊!」

魏延的嘴角抽了抽,淺淡的的笑容戛然而止。

俞書禮甩開他的手,一邊抹眼淚一邊罵:「騙子!你就是個混帳!」

這回失憶了的魏延自然不會上來哄他。

俞書禮假哭變真哭,最後當真越想越委屈,淚流不止。

魏延嘆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衣角。

「幹嘛?!」俞書禮回眸瞪他,一雙杏眼腫成了桃核。

魏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細膩的觸覺在手心遊走。

俞書禮縮了縮手指,有些不自在。

魏延盯著他手腕上的紅線,提醒道:「鎮國公的紅繩被燒斷了。」

俞書禮又瞪他一眼:「我知道!」還不是著急來見他?自己醒過來之後,別的壓根都沒來得及顧上。

「這是……你們……」魏延試探性地開口詢問。

卻見俞書禮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了,他低笑了一聲,改口道:「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俞書禮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那你怎麼沒好好保管?」魏延狀似無意地打量上面的繩結,呼吸湊近了些:「這做工,倒是不像外頭能買到的……」

俞書禮猛然抽回手,結結巴巴地回懟他:「是……是我自己……做的,沒保管好,那又怎麼樣?!」

魏延挑了挑眉,似乎是違心誇讚道:「鎮國公……真是心靈手巧。」

他又道:「弄壞了,還挺可惜的。」

「魏延!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陰陽怪氣我!」俞書禮「哼」了一聲:「先前沒失憶的時候,你嘴上雖然不說,心裡頭肯定也嫌棄得很吧?現在失憶了,一股腦都兜出來了?」

他俯身去掰魏延的手腕:「你這麼嫌棄,就把我送你的還給我吧。當我們沒成過親。」

「這怎麼行?」魏延把手腕背到身後,低低咳嗽了幾聲,歪在床頭,有些病弱地道:「奉旨成婚,哪有說沒成親就沒成親的道理?禮法綱常,總要遵守的。」

「禮法綱常?禮法綱常說了你可以娶男妻?」

「自是沒說,但既然我已經娶了你,便不能始亂終棄,這是古賢聖訓。」

俞書禮嫌棄死他這副滿肚子墨水和自己掰扯的樣子了,他「呸」了一聲:「哪個告訴你,是你娶了我?」

俞書禮仗著他失憶,罵罵咧咧地胡扯:「是小爺娶了你!」

「現在小爺嫌煩了,你若同意,咱們就和離。是陛下下旨成婚在先,但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你我和離的事情上來。」

魏延眼中的微光一閃而過。

他笑了笑,道:「那鎮國公便更不可如此胡來了,畢竟我還是個病患。傳出去,說你拋棄糟糠之夫,於名聲上也不好聽。」

說來說去,反正就是不肯和離。

俞書禮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他一眼:「魏延……你他爹的不會是裝的失憶吧?」剛問出口,他又自己否決:「不太像。你剛剛分明避開我的動作是認真的……這個是演不出來的……」說著說著又想哭了。

魏延挑眉看著他腦中風暴,微微側過眸,認真打量起他的側臉來。

等俞書禮反應過來,回頭看他的時候,魏延露骨的視線已經落在他身上很久了。

「你……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還能開出一朵花來?!」俞書禮有些惱羞成怒,以前魏延的視線也沒這麼大咧咧過,乍然被他這樣一瞧,還讓俞書禮怪不好意思的。

「我在想……鎮國公當真貌美……」魏延掃了眼俞書禮被撩撥的紅彤彤的耳根,順從地挪開視線,笑道:「縱使稀里糊塗地交待了一生,我好像……也不虧。」

「可我虧!我虧死了!」俞書禮別過頭,又哭又笑地抹了一把眼淚。

楊太醫進來送藥的時候,看到二人距離相隔甚遠,一副相敬如賓的樣子,不由得覺得稀奇。

他輕咳了一聲,道:「該吃藥了,魏丞相。」

他照舊走過來,卻沒把把藥盤端在台案上,而是直接給了俞書禮。

俞書禮抬眸看過來,並不接:「幹嗎?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楊太醫鬍子抖了抖,笑了笑:「鎮國公今日是吃辣椒了嗎?火氣這麼沖?」

俞書禮的視線將他掃了掃,正想罵人,又顧及著他年紀大,只能氣吞吞地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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