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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搭理她,好好冷靜冷靜。

翌日一早,楊琮早早起身,好一番打扮,又問了陛下現如今心情如何,末了,到立政殿尋陛下。

「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陛下一身常服,說的話也似尋常百姓。

父子兩個一番閒談,從近些時日京都衙門懸案,到河東路乾旱,又說到哪個朝臣告假好些日子,快一百來日了……從朝政到坊間閒話,他們說起話來和一般父子,沒什麼兩樣。

好一會兒之後,陛下突然問道:「你來,所為何事?」

太子連忙起身請罪,「父皇,兒臣來……」

陛下拍拍他的肩膀,「你我是父子,沒外人那套,有什麼話說來就是。」

太子很感動,輕輕喚了一聲「阿爹!」

「有事說,你是太子,是儲君。」

太子朗聲道:「阿爹,兒臣心儀中書令府中三娘子已久,望阿爹成全。」他低頭的功夫去看陛下,似不舍錯過陛下哪怕一丁點的舉動。

陛下並未徑直應下,「中書令,聽聞他家三娘子有詠絮之才。極好極好。」

話雖誇讚,可在甚是了解陛下的楊琮看來,陛下此刻定是在思索中書令,思索劉三娘的父兄。

楊琮沉得住氣,一點不吭聲。

果然,片刻之後陛下方才說道:「既如此,這就給你賜婚。」

劉三娘成為太子妃的消息,不到晚間便京都皆知。中書令府上劉三娘得償所願,如何開心自是不提,且說說暴怒的崔冬梅。

「好個不要臉的東西,昨兒還信誓旦旦說劉三娘不過是權宜,丁點也不喜歡,今兒一早就眼巴巴地去請聖旨,他個楊琮,簡直給他楊家先祖丟臉。

王八羔子,小兔崽子。

先帝若是知曉,他們父子幾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將來要落到這等無恥之徒手中,不知要氣成個什麼樣。會不會夜半入夢,會不會從邙山發來閃電,劈死他個小人。無恥,無恥至極……」

崔冬梅罵得累了,抬手示意香香送來茶水,抿一口繼續。

這個夜間,庭院中全是崔冬梅的怒氣。幾個丫鬟不想使人聽了去,早早關上房門,又清了院子,將四下打理得妥帖。

及至崔冬梅喝了整整一壺茶,香香見差不多了,勸說:「二娘子,何必跟他生氣,平白氣著了自己,反倒是旁人開心。」

「你說的極是。趕明兒我一定要拿下皇后之位,讓他們都跪在我腳下。」

香香,「趕明兒?趕明兒不行,太后的賞花宴還沒到呢。二娘子被關了禁閉,等閒時候出不得。」

崔冬梅:氣死了,氣死了!

太后賞花宴,定在二月初三這日。

打從陛下登基以來,這般模樣的賞花宴,時有發生。名為賞花,實則為楊恭選妃。雖一直無所成,可本著不能入住後宮,得一不錯郎君也可的主意,京都小娘子前來者不少。更何況,還有年僅十九的定王尚未娶妻。

不過巳時前後,離寧安殿最近的興安門前,等著核驗腰牌、帖子入內之人,不知凡凡。接連不斷的車馬隊伍,時而可見下車透風的小娘子,穿花著綠,各有一段風騷。

當間一輛再樸素不過的車馬上,一小娘子撩開帘子,露出半分面龐。

只見她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天然一段風情全在眼角。滿頭烏髮之下隱隱可見銀狐斗篷,襯得小臉越發白嫩。她四下搜尋,從蜿蜒的馬車隊伍最末看到最前,見一頭戴蓮花冠的小娘子,正在核驗腰牌。

那人,不是崔二娘子是誰。

見到崔冬梅,這廂馬車上的娘子輕笑,心道:她等了這多時日,還以為她崔二有什麼本事呢,卻是原來,轉而找上了陛下。

腦子不靈光的東西,太子那個夯貨都看不上她,她還以為聖明的陛下能看上她不成。

痴人說夢。

話說這娘子是誰,緣是新近的太子妃,劉三娘,閨名書蘭,中書令府上三姑娘。少有凌雲志,定要將五姓貴女踩在腳下。她劉書蘭有著世間最為機敏的腦子,合該成為京都娘子典範。

她個崔二娘子,自然不是對手。

這廂的崔二娘子,核驗腰牌完畢,領上小丫頭香香,邁步入內。

興安門內,早有內侍、宮女伺候軟轎。崔冬梅來過多次,再熟稔不過,由得小宮女伺候,順曲折流淌的金水河,走向寧安殿。

途中,崔冬梅問道一旁的內侍,「太液池旁的皎月閣,近來可有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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