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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劉三又問:「今日郭六娘子入正陽宮,可是有消息?」

得劉三娘親自調教的丫鬟,只撿要緊的說,「太子送郭六娘子一盞兔子燈。」

「兔子燈?」

劉三娘自言自語,直覺告訴她,這兔子燈不是個尋常之物,恐怕和昨夜太子的瘋癲有些關係,可,細細想來,一點頭緒也無。兔子燈,花燈節所用物件,太子又是個從不喜歡在這等事情上耗費心思之人,這兔子燈的謎團,當從旁的地方解釋。

不等她想明白,小丫頭子略顯不確定地問道:「娘子,奴婢有個迷糊念頭,想要說給娘子聽,或是和兔子燈有干係。」

太子妃點頭後,丫鬟說道:「太子殿下送走郭娘子之際,奴婢就在崇德門後暮雪齋,見六娘子嬌俏明媚,笑聲爽朗。遠遠看去,她笑起來那模樣,有幾分熟悉。」

太子妃擰眉一笑,「熟悉?哼,往日裡我是如何教你的,說這些話來糊弄我。」

「奴婢不敢,只是……只是……」

「一徑說了便是,你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

小丫頭子湊近,低聲道:「或是奴婢眼拙,看得不真切,六娘子笑起來那模樣,和娘娘有些相似。」

這話,劉三娘當然知道說的是崔冬梅,可,明白過來之後,腦子登時不夠使了。楊琮這廝,昨夜發瘋,說了些有的沒的,難不成不是昨夜開始的?

他瘋了不要緊,可別連累自己才是。

遂吩咐小丫頭子多多和天光殿的女官來往。

一連好幾日,太子殿下的寢殿,天光殿一點異常也沒。饒是如此,劉三娘也不敢掉以輕心,隨時戒備。她盼望多年之事,可不能壞了去。眼看宜春殿已然收拾妥當,只等六娘子入門,某日得空,劉三娘正正經經去正陽宮拜見,請教太子納妃事宜。

那日恰好陛下也在,只聽陛下一徑吩咐道:「這事是皇后入宮後的頭一件大事,就由著皇后安排,東宮若有什麼,來請示皇后即可。」

這話說得崔冬梅很是詫異,她登時看向陛下,眼神示意道:真給我,不怕我記仇,搞砸了?

陛下輕笑,拿過崔冬梅手上的冊子,細細看起來,「不過是個側妃的聘禮,你若是願意,就看一看,若是不願意,就問宮中老人,要來前朝太子側妃的議程,依葫蘆畫瓢。」

他們說話間,眼中只有彼此,像是劉三娘不存在,她不好多待,略略說幾句話,便行禮退下。橫豎六娘子入門用不著她操心,還是看著太子發瘋要緊。

正陽宮內,隨劉三娘走遠,崔冬梅臉上的笑意更深,看向楊恭,「當真讓我來?」

楊恭含笑反問:「你不願意?」

他的笑容,顯然是知道崔冬梅未竟之言,惹得她心跳加快。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意思。」

「我知道。」陛下毫不避諱。

崔冬梅靠近,朝他面頰看去,不錯過一星半點的神情變化,「如此這般,你也願意。」

「你是個好姑娘,看似任性胡鬧,卻從不傷及根基。刀四那般悍將,在你手中,也就用來嚇唬小娘子……」

不待他說完,崔冬梅佯裝生氣,「怎的,替刀四打抱不平麼。」

楊恭含笑不語。

崔冬梅看著他的側顏,劍眉上揚,沾染星光,一時窗外的景色遠去,她的眼中,只瞧得見這近在咫尺的眉眼。

她想,他覺得她是個好姑娘,願意讓她操辦太子側妃之事,那她是否可以再放肆一些,生個兒子,徹徹底底保住自己未來的生活。

這個念頭堪堪起來,崔冬梅想到阿娘送來的方子。哎,不能,不能,艱難艱難。

畏畏縮縮,困頓不前可不是崔二的作風。此前尋來刀四和龍翼衛,僅能解燃眉之急罷了。最要緊的,還是要治好陛下的病症,生個兒子。

崔冬梅端詳陛下的側臉許久之後,緩緩說道:

「陛下,生個兒子好不好?」

話音落下,楊恭輕聲咳嗽,崔冬梅害怕刺激到他,替人撫背,想要說話找補,又見楊恭面色幾度變幻。

崔冬梅心中一驚,糟糕,趕緊找補,「陛下,沒事,沒事,我阿娘送了方子來,咱們照方抓藥,吃上幾副就好。就在正陽宮小廚房做,對外說是我受不住勞累,病了……」

小娘子的話還在繼續,楊恭的咳嗽越發大聲。

她嚇著了,以為自己明了陛下的秘密,惹他不快,「陛下,我……我不是刻意探聽的,我……」我什麼好呢,「哎呀……」

她的手立時被楊恭反手握住,聽他徐徐道來,「我知道你前幾日尋刀四入宮,也喚來龍翼衛吩咐了好些事。你避開我,不願與我說,我也知道。你和太子妃的素日恩怨,我更是知道。這些,足以使你不安。你想後半輩子安安穩穩,有個依靠,人之常情。我年長你許多,早年沙場,傷病不少,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說到此處,楊恭的言語,變得虛弱起來,好似不堪承受,深深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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