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不欲有這等違逆綱常之人,將他們一家子攆了出去。自此,蕭夫人擺脫自家不成器的阿爹,崔信實現自我抱負。
「那後來呢,後來阿娘是何時喜歡阿爹的呢?」
終於到了這裡,崔冬梅著急忙慌問道。這等關鍵時節,錯了一星半點也是不能。
蕭夫人老臉一紅,「我哪裡喜歡他。他個大老粗,沒丁點文采。」
崔冬梅笑話,「適才是誰,說到阿爹文武雙全,雙眼放光來著?那不是我阿娘,是誰家阿娘。再說了,我記得阿娘和我說過,後來阿爹認錯,待阿娘極好,還說若是一開始相看的姑娘就是阿娘,他定然貼上自己全部家資求娶。」
蕭夫人笑笑不說話。
少女急了,往昔在家中,阿娘尚且要和她說上兩句,現如今怎的一句話也沒了。
「阿娘,女兒向你取經來著,你怎的不說話呢。女兒從前不懂事,想要好好來過,阿娘給我講講好不好?」
「你當真是誠心的?不是三心二意?」
崔冬梅點頭。那模樣,前所未有的認真,瞧得蕭夫人心中疑惑不已。
「你……你莫不是轉性了?或是……」
雖不知阿娘要說什麼,可崔冬梅的心,一時之間提到了嗓子眼,「阿娘,這是我自己的事,您教教我就成,旁的莫要多問。大姐姐那處,也不見你如此。」
當娘的哪有不管自家孩子的,蕭夫人低聲問:「你莫不是喜歡上陛下了?」
輕飄飄的話,卻好似千斤重,登時壓得正陽宮鴉雀無聲。
「我,我,沒有的事兒。」
「那你打聽我和你阿爹之事作何?若非如此,你為何不去打聽你大姐之事,他們兩個可是好著呢。」
崔冬梅語塞,「大姐……大姐……」
崔家大姑娘和姑爺兩人,一見鍾情,相看當日就落了釵,還有什麼可說的。崔冬梅和陛下有個不好的開始,是以她才想著問問阿娘,如何反敗為勝,扭轉乾坤。
「算了算了,見你也說不出個話來。能告訴你的,我告訴你便是,省的你再胡來。別騙我哎,我已猜到你那時看上臨淄王了。若是今兒個教了你,你再做出個糊塗事來,我這個當娘的,權當沒你這個姑娘。」
崔冬梅點頭。
「過去的事已然過去,沒必要一直放在心上。況且夫妻之間,總有吵架的時候,如何開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是如何解決的。家中兩個老姨娘,我從不放在眼裡。她們兩人也是苦命人,何苦為難……開局不利,如何破局才是關鍵。現如今陛下對你好,這已然是極好的處境,你只需要……明白了?」
只記得阿娘口中所言的一二三四五,少女稀里糊塗,點頭。
知道她定然沒明白,蕭夫人略有嫌棄,「跟你那個木頭長兄一個德行!」又嫌棄一會兒,委實沒法子,「若是有情有愛,那是最好,若是沒有,走近他心中,這……」蕭夫人擺擺手示意就是如此簡單,「你可知道。」
「怎麼走近他心裡啊?」
蕭夫人:沒法教了。
「自己參詳參詳去吧!我今兒個不過是來看看你的。」
蕭夫人走後,崔冬梅獨自一人參詳到晚間也沒想明白。
到底如何才算走到他心中呢,現如今這光景,算不算已經成功。若是成功了,也忒容易了些。
想不明白的崔冬梅,有一點卻很是明白,她有些羨慕早前的柳五娘子。
不僅羨慕,還有些心酸。
她想,誠如阿娘所言,她該是已然喜歡上陛下。
不對,她從前喜歡那個狗東西,現如今喜歡陛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太快了。
稀里糊塗睡過去之際,仍舊沒個定論。
月色皎潔,樹影斑駁,一股秋風從正陽宮前吹到宜春殿。
殿內,一盞燭火光亮,本該睡下的郭氏,歪在矮塌之上,「又來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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