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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開始的三天前各門派都已紛紛上山,好不熱鬧。須辭台修的夠大,行禮儀之道,安排好了各門派的住處。此時正值臘月,剛剛下過雪,上山的路都被清掃出來,路面的臘梅開的正好,淡淡芬芳。須辭台種滿了梧桐樹,覆蓋著白雪,枝頭掛著冰晶。

這場大會光是參加的就有二百餘人,都個個矯健挺拔,一副勢在必得整裝待發的模樣。須辭台參加的有大師兄任塵、二師兄崔華、師姐席珏等人,儘管師兄們大都對裴展不好,但裴展還是殷切的希望他們能拿到好成績。

到場的還有東方行酒山上的無極門,無極門個個頭戴玄色琉璃冠,一身墨色凌緞袍子,一個個看上去筆直健壯,不見神色。裴展早就聽聞行酒山上的人好酒,個個嗜酒如命,以為是什麼膀大腰粗的大漢,今日一看,實在是刷新了認知,明明長得秀麗端正嘛……果然是眼見為實啊!

無極門門主叫做秦江,他的打扮和其他弟子沒什麼很大的不同,也是一身黑衣,只是琉璃冠更加精美貴重,鑲著幾顆翡翠。

「慈石仙尊別來無恙啊,好些年沒見了吧。」

「是啊,夠久了,這次來可得盡興啊,我那裡可是有幾壇好酒。」慈石在須辭台台冠前笑盈盈地接待遠客,裴展跟在仙尊身後,默默地想「果然是好酒之徒。」

「這就是同塵吧,這孩子好多年不見這麼大了,十八歲了吧,真是一表人才。」

裴展看著秦江身後的少年。

「原來這就是屈同塵師兄啊。」

師尊曾跟裴展提起這位名叫屈同塵的人,他因為兒時犯錯被送來須辭台規整了三個月。聽起來是懲罰,實則是秦江看這孩子有繼承無極門的才能,找了個由送到須辭台上精進劍法。無極門善用毒藥,卻不通劍法,秦江想著技多不壓身,更何況他和慈石也是多年好友,上山學藝也算不上什麼。

屈同塵微微頷首,琉璃冠下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裴展笑嘻嘻地說「那我叫你屈兄吧,我叫裴展,歡迎來到須辭台。」

屈同塵點點頭,跟著秦江入台安頓下來。

接下來陸陸續續到達的是西南赤漠殿、東南觀海閣……這些人都形色各異卻都威風凜凜,裴展沒出過須辭台,也沒見過,一開始大有興致,到後來就累了,便坐在了台觀一旁的石頭上。

裴展百無聊賴的垂下頭,撥開地上還未化開的雪,縷縷青絲柔順的埋在被凍得發紅的脖頸里,白色對襟長衫在潮濕的空氣里貼著他的脊背,左臂的臂釧映著新雪的光澤。

須辭台地勢險要,碰上雨雪天氣常常雲霧繚繞,傍晚的太陽落在西山頭,金燦燦的光穿過雲霧籠罩整座須辭台,而此刻就是如此,須辭台在晚霞中蒙上了一絲神秘與祥和。

「在下聽風堂衡觀。」

裴展抬起頭,目光越過師尊,望向那位叫做衡觀的人。

衡觀一身藏青色紗衫偏襟,不羈散發,星星點點的雪落在發尾,身形高挑,星眉劍目唇紅齒白。手指修長,一條青綠色的長鞭攥繞在腕上,手柄上刻著螣圖,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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