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同塵被乘霧綁住,動彈不得,越是掙扎,捆的越緊。
二人打算先回孟媽家逗留一晚,第二天上路把屈同塵帶回無極門,向門主秦江挑明此事。
二人原路返回,往孟媽家走,乘霧捆著屈同塵,驅使他緊跟著往前走。
一路上,屈同塵哀嚎不斷。
「郎君,他怎麼了。」裴展覺得屈同塵可能受什麼刺激了,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
「不知道,恐怕受人指使了。」
「啊?能找到無極門裡的人替他做事嗎,背後是什麼人。」
「只是猜測而已。」
那幢孤零零的房子出現在視線中。
「哎,又要打擾孟媽他們了,不過孟媽做的紫薯粥真的好香啊。」裴展跟衡觀待久了,話也變密了許多,一路上東一句西一句,喋喋不休。
跟屈同塵的哀嚎格格不入。
裴展回過頭道:「屈兄,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啊,我們只是來借住的,你太吵了,好沒有禮貌的。」
屈同塵可能想要白眼翻上天,他真的很崩潰……
天色漸晚,一片祥和靜謐。
裴展輕輕叩門道:「孟媽、蕭兄,我是裴展,可否方便留宿一晚。」
開門的是蕭自梳,他笑盈盈的對上裴展亮晶晶的雙眸,不假思索道:「快進來。」
他把目光探過裴展衡觀二人,看見稍遠處還有一個被幫了手腳的人。
「這位是?」
裴展道:「哦,盜賊。」
幾乎同一時刻,衡觀道:「扔柴房即可。」
蕭自梳哭笑不得,將二人迎進屋裡,回頭對孟媽道:「母親,衡兄和裴兄回來了……柴房的鑰匙呢?」
孟媽聞聲,放下手裡的活,走上前來:「這孩子。」
說完往門外看去,屈同塵越走越近,臉漸漸清晰。
見孟媽站在門口,蕭自梳道:「母親,你先回屋,這裡風大。」
可孟媽像是沒聽清似的,眯著眼,努力向遠處看去。神色嚴肅,微微顫慄,不自覺的將手扶向門框。
「母親,您怎麼了。」
「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啊。」她的語氣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低沉和苦澀,裡面又夾雜一絲希望。
說完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裴展,小心翼翼的等待接下來的回答。
裴展感到很奇怪,孟媽有些反常。
「哦,他呀,屈同塵。」
孟媽聽了微微一怔,眼淚奪眶而出,流進眼角的溝壑里,嘴巴顫抖著,身體搖搖晃晃,另一隻手也扶上門框。
「母親,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