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說完,孟媽走到床榻邊上,拿起屈同塵兒時的銀項圈,放在蠟燭上烤,一層銀色的皮很快融化成液體,裡面包裹著一顆綠色的球狀固體。
孟媽將綠色固體放在手心裡,遞到二人身前
「這是深山竹瀝,早些年上山所遇,這些年僅得一顆,是不可多得的藥材。放在我這裡不如給真正需要的人,你們習武之人若是用不上那是最好,若是用得上也算是物盡其用不是浪費。」
深山竹瀝?!裴展的傷剛好缺這味藥。
「可是,這太珍貴了。」
孟媽將深山竹瀝遞給衡觀,眼神熱切。
「只願二位護我兒子周全,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都行。」
裴展看向衡觀,示意他這東西不能要。
衡觀接來深山竹瀝,道:「不瞞所說,我們的確需要這味藥,我定當找出這背後之人,屈同塵不會有危險的。」
孟媽聽了喜笑顏開,淚水不受控制的向下流淌。屈同塵將孟媽攙扶起來,頓了頓,叫了一聲乾澀的:「母親。」
蕭自梳從門外進來:「已經收拾妥當了,二位可以勉強一晚了。」
裴展和衡觀往偏房走去,屈同塵讓蕭自梳接過懷裡的孟媽,跟了上去。
裴展問道:「屈兄可有事情相告?」
「借一步說話。」
三人擠在偏房裡,各自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靜謐的夜裡聽得清對方的呼吸。
「說吧,受何人指使。」衡觀開門見山。
「不識,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帶面具的男人,裴展想到了什麼,對衡觀說:「銅鏡里吳虞長老也遇到了一個面具男子,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
「前幾天我在無極門開完弟子大會回到臥房,那個面具男人推門而入。」屈同塵深吸一口氣。
「無極門門規森嚴,可這人居然能明晃晃的從正門進入,想來很是蹊蹺。」
「其他人沒有察覺?」
「沒有,他在我的茶盞里下了毒,唯一的解藥在他手中,如果不聽他的安排,死路一條。」
「你沒有想過把此事告知門主?」
「沒有,無極門善用毒藥,這毒性很奇,門主不一定可解。」
裴展倒吸一口涼氣,居然連門主都不一定能解。
「居然這麼厲害。」
「他讓我去偷青玉散炸毀石墓里的壁畫,我只能照做。」
聽風堂秘寶有專人照看,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小的無極門弟子得手,衡觀問道:「他怎麼確定你一定會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