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兄……那謝謝你了。」
裴展想不明白,自己和其他人無冤無仇,是誰在背後做手腳,心裡一片落寞失望和憤懣。
席珏師姐忙裡忙慌推開門,發現裴展果然在這裡。
「我找你半天了,原來你在無極門大師兄這裡,明天跟我們一起回須辭台吧,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上路。」
屈同塵插了一句:「那個,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歡迎啊。」席珏笑了笑。
裴展點點頭道:「你們也早休息。」
席珏推門而出,轉頭補充道:「是任塵讓我來跟你說的,他臉皮薄,可能有些不好意思。」
說完,掩上門離開了。
裴展感覺心裡暖呼呼的,任塵師兄接受自己了嗎,他感覺心裡的冰一點一點融化,長出一顆青翠的嫩芽。
屈同塵看他的樣子,重重拍了一下裴展:「喂,你現在是凌雲會奪魁者,你能跟他們一起回須辭台是他們的榮幸好嗎!」
說完有些不屑的皺了皺眉。
他補充道:「還有啊,記住簪子這個事情,誰都不要相信。信我就行了。」
「啊?」裴展沉浸在喜悅里,沒怎麼聽清屈同塵說了什麼。
屈同塵也不好意思說第二遍,把裴展推出去:「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上路。」
裴展站在金碧輝煌的凌雲觀里,這一切好像一個夢,他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慈石仙尊,迫不及待。
離開之前,還有一個人需要好好告別,衡觀。
裴展恰好看見姜州舍經過,忙問道:「姜伯,你看見郎君,啊,堂主在哪裡嗎。」
姜州舍語氣尊敬的回道:「堂主在凌雲觀觀外等你。」
「等?」
裴展謝過姜伯,將簪子戴了回去,往觀外走。
推開凌雲觀的觀門,冰天雪地里,有個身影倚在欄邊。
此刻月華如水,一席青衣的人目光柔和,裴展的心顫了一下,對上他的目光,走上前去。
「郎君,姜伯說你在等我。」
衡觀的目光轉移的裴展的簪子上,道:「換回來了。」
……
「是屈兄他……」裴展的聲音越來越小,對自己的心虛感到莫名其妙。
裴展話鋒一轉道:「郎君,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明天我跟席珏師姐他們回須辭台了。」
衡觀點點頭,他猜到了。
「其實我很不舍,我們還會再見的。」裴展看著衡觀的眼睛道。
「好。」
「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
衡觀點點頭。
裴展轉過身,才發現,夜裡的凌雲觀好美啊,像一隻振翅高飛的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