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胡作非為。」湯和陰沉著臉,直勾勾的看著莊迢。
「你身上還有封印,居然還能活著,真是挺意外的。」莊迢挑眉,看著湯和,殘紅劍緊緊貼著梅無厭的頸部,她不再掙扎,鎮靜下來。
「你說這個啊。」湯和露出手臂上的巴掌大的鮮紅的印記。
「我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聽了你的話,好在你沒有拿到虎符。」湯和冷笑一聲。
裴展盯著那個印記,明白了赤漠殿湯和父親背後的勢力就是莊迢。
「你,就是覬覦虎符的背後之人!」
屈同塵朝莊迢呸了一口。
「真是噁心至極。」
梅無厭心中的怒意再也抑制不住,仰起頭,瞪著莊迢怒嚎:「為什麼殺我師父!」
她用力掙脫,無濟於事,左手伸進腰間放出蠍子,這蠍子對他也不起作用,因為他身上帶著荒漠南天竹。
「我師哥也是你下的手?」
「這也怨我?」莊迢仰天大笑。
「我說就不是我,你們能怎樣呢?嘻嘻嘻嘻……」
他的笑聲陰森森的,屈同塵打了個寒戰,罵道:「閉嘴吧,真是個瘋子。」
接著,莊迢止住笑聲,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衡觀,眯起眼睛道:「衡觀,你殿中藏了人也不知道嗎?哈哈哈哈哈……」
姜州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嚴肅,一言不發。
「哎呀,原來是你呀,姜伯?」莊迢笑的合不攏嘴,一身鮮紅色的衣服在殿內搖擺著,梅無厭用力咬了一口莊迢的胳膊,莊迢拽起了她的頭髮:「等會,先安靜些,待會有你好受的,先不要著急。」
「姜伯,這是怎麼一回事?」裴展想上前將姜伯攙扶起來,姜州舍死死跪在地上:「我對不起堂主。」
湯和用踉蹌的步子走上前,異常艱難,屈同塵讓暗衛守在門口,自己上前攙扶湯和,湯和擺擺手,笑了笑。
走到姜伯身邊,湯和道:「堂主,我是湯和。」
「嗯。」其實,昨晚裴展已經將來龍去脈給衡觀講過一遍了,只是想不到三年前將虎符扔在水裡的女子一直藏在聽風堂。
「堂主,三年前我為了擺脫家裡人對我的凌辱,和莊迢達成共識,我幫他偷出虎符,他幫我逃離山寨。只是,我後悔了,可他把這封印加在我身上,不出意外三天內斷腸而死,是姜伯救了我。」
姜州舍抬頭看了看湯和,有些苦澀又有些寬慰,低下頭來:「堂主,我和這孩子的母親是舊友,我不能見死不救。」
「你把她藏在了哪裡?」衡觀問。
姜州舍眼神躲閃。
「說。」
姜州舍將身子更加彎曲下去,頭向下幾乎貼著地板。
「在秘寶室里的白瓷棺槨里。」說完止不住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