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環?」裴展感到指間確有涼意,又想不起來關於這指環任何的事情,頭腦欲裂,右手扶住鬢間,側身往樹上一靠。
左手中的飛鴻踏雪忍不住就要揮出去,裴展痛苦萬分,吼道:「趕緊滾,不想死的趕緊滾!」
飛鴻踏雪開始抽動,連同他的左手,一起抖動不已,裴展的右手緊緊抱著左肘,把手中的劍扔向一邊。
那幾個男人眼見他這副模樣,更是得意,走上前來搶奪裴展手上的指環。
就在觸碰到指環的一瞬間,裴展再也壓制不住怒意,拿起地上的樹枝,往那人身上狠狠一插,那男人片刻間摔倒在地,哭天喊地。
幾個人一齊上前,裴展手中的樹枝化作無堅不摧的利刃,伴著四溢的靈光,往前來的男子身上肆意地砍著,心中一陣快感。
讓他不自覺勾起嘴角,左手拾起飛鴻踏雪,給他們最後一下。
就要穿心而過之時,裴展感到體內不受控的力量幾乎要衝出頭顱,占據整個身體,麻痹所有智。
他盡全力轉變劍鋒,利刃改向幾人的腿上、腰上,血水橫流,不至於當場斃命。
「死不死看你們的造化了。」
留下一句,裴展撐著劍往前方走去。
由於眼睛看不見,對聲音更加敏感,裴展聽見從深林里來回穿梭的風聲,心裡止不住的難受。
體內不受控的靈力越來越燥熱,讓他恨不得把衣服撕碎。
走了一段山路,口乾舌燥,恰好臨近一條山澗小溪,裴展一頭扎進水裡,浮在水面上,任水勢縱橫,自己失去了意識。
等醒來時,先是聽見了不遠處的一聲鳥叫,接著一片靜謐。
依舊什麼也看不見,他攤開手心,摸到一片竹蓆,接著,自己的手被攥住了,手心的疤痕微微發癢。
「你醒了?」裴展的手被鬆開。
「我……你是?」
裴展感覺嗓子也十分乾澀,或許是太久沒說話的緣故,他撐著身子,在床榻上坐起身,努力張望,卻什麼也看不見。
「我嗎,我是個畫師。」
裴展無措地點了點頭:「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名字是裴展。」
聽聲音,那人可能比自己大幾歲,裴展問道:「我們認識嗎?」
那人頓了頓道:「不認識。」
「哥哥,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嗯。」
「這樣啊,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的頭好痛,我是不是睡了好久,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