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哪來的熊心豹子膽敢與這位天子近臣談條件的。
好一會兒才聽得他問:「等阿遲金科及第時,若他對你仍是一往情深,你當如何?」
「阿遲的確有一顆赤子心,心熱且誠,就當他今日所言是真,可大人也知道他還是孩子,說話做事全憑一時心情。現在對我更多的是少時共患難的依賴和感激,等他再長些歲數真正懂得情愛,便不會如此了。試問一個前途無量的朝中新貴如何看得上家中只會洗衣打掃的粗鄙婦人呢?」
霍霆卻要問到底:「若他就是要娶你呢,千難萬險也要呢?」
我垂著頭,感覺從耳朵根燒到了脖子根。
霍霆極不明顯地輕笑一聲:「到那日我好像也沒有必須要干涉你們的理由。身份懸殊、世俗指點、年歲相差,這些問題都是你們二人需考慮的,與我何干?」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話怎會是霍霆說出來的?
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方才輕輕一笑像是我的幻覺,他又恢復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
「你可以留下,阿遲必須走。」
第7章
霍霆要把霍玹送到城郊的琅軒學舍。
天子腳下,科考入仕顯得更為重要。
琅軒學舍非普通的私塾,而是專為有學識的貴族子弟而設。
若僅因有權勢而無真才實學想進也難。
學舍任教的都是最有名的文士,其中就有霍玹敬仰已久的石致清。
他一解禁就聽說此事,一路小跑回芳榭園來,臉上寫滿歡喜。
「木蘭,兄長答應了,等我金榜題名他就允我們成婚。所以,所以我要加倍努力,爭取在三年半的時間一舉奪魁,一日也不讓你多等。我要讓你做上狀元夫人,看誰還敢拿從前對我們指指點點。另有,兄長還找了石致清親自為我授課,不好的是我必須要到琅軒學捨去,不能日日看見你。我得去,就算我有一萬個不舍也得去,我要的不是朝朝暮暮,而是長長久久,你可明白?」
我溫聲說道:「我,自然明白。」
霍玹不信似的:「你果真明白?待我高中有了官職,就是我自立門戶之時,到那時誰也不能看輕你。你是我霍玹最喜歡的人,我要與你生生世世,白首偕老。」
霍玹的雙眼裡好像藏滿了星子,他一說話,裡頭的星子就顫動。
眉目里寫滿了少年至真至純的心意。
明晃晃的,毫不遮掩,讓我睜不開眼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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