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府邸農田外還有什麼聖上親筆提寫的金匾額?!一整塊都是金子做的?!她以前看電視劇,裡頭的皇帝都可摳門了,就拿紙寫一幅字就是賞賜了。但這個聖上似乎很大方。
既然是純金的那她掛在酒樓上頭不會被人偷走吧,要不還是供在樓里,像博物館似的搞個圍欄什麼的,這將是她酒樓里最最最能吸引人流量的展品……
至於這開農令還有御醫令,宋墨玉便沒有聽說過了,在原主的記憶里也未曾找到。
柳慎一揮手,便有人托著賞賜出來了。
一口大箱子,兩口小箱子還有一塊金匾額。
大箱子裝著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小箱子裡裝的則是田契、地契、府邸的鑰匙,以及兩塊做工極其精美的玄鐵令牌。
宋墨玉不由看了陳司懸一眼。
陳司懸知道她是不解這兩塊令牌的作用,剛想開口解釋,柳慎已經直接說了起來。
「開農令和御醫令都是農官和醫官才能持有的令牌。但考慮到你為女子無法封官,聖上特賜令牌,讓你享有同等待遇,每月初一可至縣衙領取月俸,可以勘察大俞朝所有地域的農書、醫書。此外,持有開農令,你名下的農田可減免一成賦稅。持有御醫令,你若開館行醫且免收賦稅。」
柳慎話音一落,宋墨玉看那兩塊令牌的眼神已經非同一般。原本以為是兩塊鐵坨坨,沒想到不僅可以按月領錢,還能免稅。所以她是吃上國家糧了嗎?!
她那個世界考編可卷了,經常一萬個人考一個崗位,整得比高考還恐怖。沒想到她在這個世界居然這麼簡單就有編了?而且還是只拿錢不用幹活那種,簡直不要太快樂。
宋墨玉重新定義「簡單」,自動忽略了她在隴州忽生忽死的那段經歷。
宋墨玉樂得暈暈乎乎的,清醒過來才發現柳慎要屏退眾人,只留下陳司懸說話。
「那我去外頭等你。」宋墨玉正好還有些事找邵仲平他們商議,朝著陳司懸道。
「你父親很掛念你。」這是柳慎對陳司懸說的第一句話。
陳司懸拱了拱手,一時間有些沉默。
他知道母親會掛念他,兄姐會掛念他,甚至連門房都會掛念他。但父親未必吧……四個孩子裡,唯他文不成武不就,只想過些安逸肆意的生活,之前還應失去味覺痛恨這人間,按照父親的標準,他應當是最不中用的那個。
父親是不會掛念他的。
就算掛念,也是想讓他回家老老實實待著,聽他的安排。
柳慎覺出陳司懸的沉默,忽然想到他和他自己的兒子好像也是這樣,父子相對便沒什麼話。但眼前的是好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