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眠擺擺手,「你看清楚旁邊的士兵再說話。」
謝時眠轉身跟著侍從官往皇宮深處走,巨大的黑暗幾乎要吞沒那個高挑Alpha的背影。
謝時眠踩著高跟鞋在瓷磚地上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在安靜的迴廊上發出了無限迴響。
謝時眠心想這地方真空曠,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她斷定皇帝不可能親自去殺她,皇帝沒有這個膽子。
在原作小說中,關於皇帝的描寫很少,大篇幅的筆墨都集中在花芝身上。
「花園就在前面,您可以先在亭子裡等候。」
謝時眠坐在一處爬滿了薔薇花的亭子裡。
重瓣薔薇花有足足一個手掌大小,密密麻麻爬滿了整個亭子把雪白的大理石,柱子包裹得密不透風,好像是華麗美麗的枷鎖。
「陛下會過來?」
「您可以先等著,希望你有一些耐心,這是陛下的原話。」
侍從官說完就走了,把謝時眠留在了這片芬芳馥郁的花叢里。
她面前有一片曇花的花圃,大朵的月白色花骨朵含苞待放,它們沐浴著月華,緩慢舒展著身體。
謝時眠在宴會上喝了兩杯香檳,酒精的後勁逐漸侵蝕神經,劇烈的頭疼宛如鐵錐敲入天靈蓋。
「唔——」
謝時眠的冷汗突然流淌下來,她的脊背幾乎一抽,整個人失力地倒在亭子裡的堅硬長椅上。
皇宮的夜晚很安靜,只有貓頭鷹和蟲鳴聲。
Alpha的信息素快速釋放出來,「警報裝置失效了?不對,有人把Alpha信息素警報關掉了。」
謝時眠突然一陣膽寒,她這破身體,甚至不用人親自用刀取其性命,只要放任不管就會很快死去。
謝時眠因為疼痛,額頭上不斷浮現出青筋。
她自認是一個對疼痛忍耐度極高的人,在穿越之前,上班時有很嚴重的偏頭疼,在那種情況下,她可以高強度地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小時。
她靠在堅硬的石柱上,慢慢閉上眼睛,感受到冷汗從頭髮,流淌到下巴,最後滴落在手背上。
太疼了,疼到四肢百還沒有力氣疼到,如果用指甲去抓牆壁,會讓指甲脫落。
距離她上一次用解藥只過去了半個月。
謝時眠咬牙從衣服內側拿出試管和注射器。
在疼痛間,她不慎打翻了手邊包裝精美的點心盒子,裡面精美的小點心掉在地上。
謝時眠半跪在地上,把破碎的點心一塊塊撿起來,髒了的用紙包住。
「我的貓在家等我,絕對不能出事……」
「那個狗東西騙我,看什麼鬼曇花,分明是想讓我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