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眠沙啞,「你說什麼。」
現在是凌晨, 夜的最深處,莊園裡安靜得連鴿子都不飛了。
烏雲遮蔽神聖的月光, 冷風從窗戶縫鑽進來,撩撥在花芝薄弱的後背上。
小貓在謝時眠耳邊道,「你可以正式標記我。」
謝時眠狠狠一怔。
花芝道:「這對你和我來說,不都是一種約束。」
花芝不能找謝時眠以外的Alpha,謝時眠也不能找花芝以外的Omega.
雙方互為唯一。
謝時眠複雜地看著被她壁咚的貓咪,她的話是澆在烈焰上的冰水。
「眠眠?」
謝時眠呼吸很快,整張臉連帶著脖子都紅了,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花芝。
「我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選擇。」
謝時眠一字一頓道,「從你給我注射解藥開始,我就不可能選擇你之外的Omega解決問題。」
謝時眠徹底標記她的動作不算是溫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某種暴力。
從落地窗到桌子上,然後是柔軟的被褥上……
花芝眼角閃過淚花,她真的很怕疼。
花芝哭著求饒道,「別,快把脖子咬爛了。」
Alpha標記的疼痛不亞於她用針管抽取信息素出來。
好疼……
貓貓疼得蜷縮起來,淚水不要錢似的滴在謝時眠的枕頭上。
貓貓不知道是正式標記本來就很疼,還是謝時眠不想她好過。
她身上的謝時眠道,「在給我注射第一針解藥開始,你已經預料到現在的結果了。」
謝時眠冷冷道:「花芝,我自認為沒有做過過分的事情,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報復我。」
謝時眠是故意如此說的,她惡劣地欺負她的貓。
「這不是芝芝想要的正式標記哭得那麼委屈幹什麼。」
「好疼……」
貓貓疼得快要暈過去,腺體委屈巴巴地干憋著。
謝時眠望著暈在面前的花芝,心裡複雜,她用舌尖舔過嘴角的信息素,感受檸檬的香甜味。
最終,她心疼地把貓咪抱著去清洗乾淨。
浴缸里,花芝雙手扒在謝時眠的肩膀上,謝時眠給她把雙馬尾拆開。
雙馬尾是個很有暗示意味的髮型,儘管在謝時眠的理智看來,這不過是小姑娘喜歡的眾多髮型之一
但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謝時眠的理智所剩無幾,她只覺得又細又長的雙馬尾很適合當韁繩,一隻手就可以把兩個辮子控制住。
貓貓呢喃,「我只是不想離開姐姐……」
體力不支的貓抓住謝時眠的一節長發,臉上紅暈未消解=。
謝時眠心裡柔軟了幾分,「我知道你的小心思。」
流浪貓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小手段,讓主人心疼。
花芝的苦日子過得太多了,生活中全部充斥著不確定性,朝不保夕,看人眼色,她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確定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