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芝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紐扣大小的裝置,「謝小姐給的密鑰。」
謝義誠看到那個紐扣狀的裝置,沉默了片刻,「她徹底標記大人了。」
花芝的肩膀和脖子上全是傷口,脖頸上的腺體更是被咬得慘不忍睹,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外面只套了一件有謝時眠信息素的外套。
這樣子和大半夜出去偷情有啥區別。
在Alpha和Omega交往過程中一向是前者更占便宜。
花芝的行為不亞於千里送炮,如果不是真愛,沒有一個Omega會做到如此地步。
兩人只略微寒暄了幾句,立刻分開。
謝義誠心情複雜地在西圖瀾婭餐廳里一直等待謝時眠起床。
本就不年輕了的老父親顯得更加蒼老。
謝義誠手抖著指著謝時眠說,「你曾經欺辱過花芝,現在她身份與往日相去甚遠,你好大的狗膽。」
謝時眠低著頭被父親訓斥。
「你把人家Omega咬成那樣子,還讓人一大早翻窗子出去,你還是個人麼。」
「我可以解釋的。」
謝時眠其實什麼都解釋不了,只能一個勁地喝咖啡。
她和花芝之間的感情就是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同時心中也享受著被家人關心的氛圍。
在過去沒有一個親人會關心她的感情狀況。
當然她也不指望著那些親戚們都過問一句。
柯容適當開口,「是啊,小姐只是犯了所有Alpha都會犯的通病。」
管家:「對對對呀!」
謝義誠:「……」
謝時眠的聲音很低,「花芝願意來不正是證明了她站在咱們謝家這一邊,不會輕易做出傷害咱們的事情。」
Alpha冷靜的像個渣女,語氣平淡的敘述著當前的形勢。
Alpha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所以父親不必憂心,花芝那邊我會解決。」
此話一出,西圖瀾婭餐廳里沉默了大半分鐘。
真渣啊。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謝義誠抖了抖嘴唇,他不可否認,花芝確實做了背叛血壓的事,但謝時眠的行為又好到哪裡去?
「時眠,你真的喜歡花芝?」
玩弄她人感情者,遲早會被反噬。
在踐踏她人尊嚴時,就要做好有朝一日被相同對待的心理準備。
謝時眠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我喜歡她的。」
因為喜歡花芝,所以痛苦,因為喜歡花芝,而任由她每個夜晚到來。
因為喜歡花芝,謝時眠可以在夜晚的任何時刻拿出枕頭下的匕首或者量子木倉。對準她的心臟,但是謝時眠下不去這個手。
正如同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花芝時,她不忍心那隻小貓瘦骨嶙峋餓肚子。
謝義誠剛要說話,突然一陣咳嗽——
謝義誠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了,整個桌子都在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