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眠:「……柯容,滾出去。」
柯容:「?」
陛下的性格越發捉摸不定了,她不過是隨口提醒一句,怎麼就踩雷了?
柯容離開寢宮,順著長廊走到書房,透過門縫,看到一位侍從官端著鯽魚湯到皇后殿下面前。
「陛下專門囑託廚師給您做的,您先喝幾口,歇一歇。」
奶白色的鯽魚豆腐湯燉的很香,湯色很白。
如果放在平時,花芝一定很歡喜,也心動於Alpha的關愛。
她用力捏著眉頭,「拿走,我不想碰。」
昨天晚上宛如兒童噴水木倉的場景,花芝光是回想起來就覺得窒息。
這,怎麼能如此有傷風化!
謝時眠是不是故意的!
花芝用力閉上眼睛,她除了是皇后殿下外,身上依舊擔任著攝政的職位。
在她面前站著財政部和軍部的大臣。
二Hela人互相對視一點,
陛下和殿下剛成婚就起了齟齬?
看起來關係沒有表面那麼好啊。
花芝惱羞成怒,「拿走!讓陛下不要在搞了,她做的我不喜歡吃……」
說是廚師做的,但花芝一看就知道是謝時眠做的。
從荒唐結束後,一直放爐子上煨著。
一向尊貴不茍言笑的皇后殿下面色薄紅,「夠了,繼續開會吧。」
……
謝時眠身邊分配的一個侍從官,是被花芝一手提拔上來beta。
薇薇安道:「陛下,現在到了您該工作的時間了。」
謝時眠很不情願地嗦了一口社畜快樂水,「太忙了,沒有別人可以分擔麼。」
薇薇安:「有攝政大人,啊,是在下失言了,是殿下。」
眾所周知花芝現在懷孕需要休息,謝時眠不可能真的讓她工作,只能在身邊人幫助下迅速熟悉業務。
她把紅箱子倒扣在桌面上,拿出最下面的一份文件。
她迅速翻看閱覽,郁詩小聲回報導:「殿下說要把您送去的鯽魚豆腐湯倒掉。」
郁詩以為陛下會生氣,替她說話道:「懷孕之人情緒不穩,殿下沒有杵逆您的意思。」
郁詩小心打量著女皇陛下的表情,她深知道陛下不是個好說話的個性。
一個和殿下虛與委蛇,架空先皇,奪取軍政大權,並間接(其實是直接)要了先皇性命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溫和的。
謝時眠看文件的表情一頓,淺笑道:「沒事,她不喜歡就不喝了,放著別浪費,我喝吧。」
郁詩心中懸在半空的石頭落地,「多謝您的寬宏大量。」
郁詩多嘴道:「鯽魚豆腐湯很少見,是滋補身子的嗎,殿下的身子有專人調養,不必多攝入藥物。」
謝時眠溫柔道「不是藥物,是我家鄉的習慣,催乳的,孕婦和剛生過孩子的媽媽喝比較好。」
郁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