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極快地調好料汁,倒入雞蛋液,攪拌均勻。
再將三四個雞蛋打入深盆,維持雞蛋原樣,將深盆送入甑中,蒸上一盞茶時間。
白瑤哼著歌,待時間一到,揭開木蓋,混著蔥香濃郁的雞蛋香氣撲鼻。
再隨手拿起小木勺,舀上一勺醬油,淋在雞蛋面上,醬香濃郁,層次豐富的醬臥雞蛋便做好了。
白瑤迫不及待舀起盆中完整的一個雞蛋,醬油裹著雞蛋,一口下去醬香十足,雞蛋流心,充盈整個口腔。
醬香蔥香加上雞蛋的鮮香,分外誘人。
白瑤站在灶台邊,就著醬臥雞蛋,喝起白粥,手上還慢條斯理地挑起紅薯皮。
正當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白瑤內心亦安然平靜時。
突聞窗外一陣大呵,
「白瑤你這個黃毛丫頭,快給我滾出來!」
聲音尖利刺銳,劈地白瑤一失手,在原本剝得完美的紅薯表面留下一小坑,手指甲上還殘留著紅紅的罪證。
白瑤在心裡默默翻起白眼,繼續慢條斯理地撕完整個紅薯皮,不浪費地舔舐完手指上那一抹紅,等收拾完畢,這才端著撕好的紅薯,到外面看起了熱鬧。
來者是鄭賴皮他家的親娘,穿著朱紅長袖直領對襟褙子,外面還披著錦衣披肩,穿金帶銀,立在衣著樸素的村民們中間,格外醒目。
前不久,在意識到自家生意發生斷崖式下降後,鄭家老少思前想後,竟不知哪裡出了問題。
還是等到自家親家來拜訪時,親家小兒隨口說了句,這家裡招待的茶水和瑤氏飲子鋪內免費的清茶滋味甚像,一家老小才恍然意識到。
盛怒的鄭家,當然是想找白瑤要個說法,但礙於白瑤女子身份,亦都是村中人,只好先讓鄭賴皮她娘來打頭陣,不然村中定說他們以多欺少。
鄭賴皮的娘端著一副那個盛氣凌人的樣子,雙手叉腰,朝著慢悠悠出現的白瑤,尖銳開口責罵道,
「我倒是哪個小不點敢打我家泉水的主意,沒料是你這黃毛丫頭!行啊,把我家生意攪黃,你很是得意嗎?!」
白瑤輕咬一口嘴邊的紅薯,雙眼盈盈,滿眼無辜說道,
「我並未做茶水生意,何來將你家生意攪黃一說。我只是在城中開了家飲子鋪子罷了。」
白瑤將咬下一口的紅薯一齊丟入嘴中,然後瀟灑拍拍手,擊掌聲吸引了在場圍觀村民們的注意,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白瑤。
白瑤紅唇微啟,語輕但字字珠璣,言語犀利道,
「退一步說,這泉水並不屬於你家,在場各位皆可用之,思及我的鋪子遠在縣城,我也是花上錢拜託各位老小運去的。」
「我不管!你就是用了方便攜帶的竹筒杯,還有免費的清茶水這些手段,把客商都籠絡去了,皆去你那,不在我家的茶水鋪上歇腳。導致我家生意慘澹!什麼都沒有了!人流車流都沒有了!」
觸及泉水歸屬大家,鄭賴皮娘一時語塞,開始胡攪蠻纏攀扯著白瑤。
白瑤被指責地心裡不住點頭,是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沒料鄭家也是有聰明人嘛。
旁觀人群中幾乎每家都給白瑤的飲子鋪子送過水,無論多少桶,她那皆可吃下。村民們每日都能得到固定的收益,他們當然希望白瑤的生意繼續做下去,於是紛紛聲援道,
「鄭家的,憑什麼只需你們用村裡的泉水做生意,我們用就要干涉!泉水是村裡的,我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白瑤她還給錢哩!」
「就是就是,這麼說來,以前孫家,王家也學著開間茶水鋪子,不是被客商嫌棄茶水不乾淨,就是被差吏收些孝敬,不久就倒了,怎麼沒見鄭家這麼多事?!」
「還能有什麼原因,官商勾結,故意為之唄!」
最後那句深深扎中鄭賴皮他娘的心,語意含糊道,
「說什麼...官商勾結,你拿出證據啊!」
眼見牽扯愈多,鄭賴皮他娘不敢再多說,掩面遁走。
不費吹灰之力,白瑤目送著鄭賴皮他娘的離開,向周圍幫腔的村民拱手感謝,又回去吃起早餐。
一口醬臥雞蛋,一口濃稠白粥,瀟灑賽活神仙!
鄭賴皮他娘狼狽回到鄭家,卻面臨起兒子的責問,
「娘,你明知道我喜歡白瑤,怎麼要去找她家麻煩。」
鄭賴皮他娘聽得嘔的慌,厲聲道,
「你娘都快被那小娘皮氣死了,你還再幫著她說話,家裡的茶水鋪都快開不下去,沒生意了,到時候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
見鄭賴皮一臉無所謂的姿態杵在她面前,還要她答應後面不在找白瑤的麻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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