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蘅蕪紅唇微張,有那麼一剎那想將墨燭和虞知聆的事情攤牌,可看到燕山青眼角的幾條細紋,以及相無雪面上的疲憊,因為南都的事情,中州那些大能幾乎都忙瘋了,這件事與拂春仙尊還扯上了關係,燕山青和相無雪更是上心。
那些話滾到嘴邊,最終變成了一句:「無事,我只是覺得小五和墨燭關係走太近了,有些不太合適。」
燕山青瞭然,不過須臾間,卻又變成了笑意。
「我知道你操心小五,墨燭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小五相信的人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這孩子年紀也不大,還是小五徒弟,照顧她是應該的,還是說你我近來有時間貼身照顧小五?」
相無雪也勸道:「這件事既然決定要瞞著小五去查,我們便儘量減少跟她見面,她身邊總得有人照顧,若是陌生人,小五也不願意親近,還是墨燭親自來好點,他照顧得挺好的。」
寧蘅蕪當然知道墨燭照顧得好,衣食住行事事親為,連飯都得是冷涼了餵到虞知聆嘴邊的。
只是一旦知道墨燭起了什麼心思,她就看他哪裡都不順眼。
寧蘅蕪搖了搖頭,轉身朝聽春崖外走去。
「先走吧,雲祉和照檐等久了。」
她明顯是有心事,燕山青和相無雪對視一眼,並未刨根問底,有些事情,到了該說的時候,她定然是會主動開口的。
***
虞知聆回到自己闊別了十幾日的小院。
墨燭將她放在院裡的榻上,屋內十幾日沒住人,難免會落灰,他提前進去收拾,虞知聆安然躺在榻上磕板栗。
還是小徒弟剝好了的板栗。
燕山青他們並未跟來,芥子舟落地後,他們應當便去找了雲祉和鄔照檐。
虞知聆放下板栗,拿起腰間的通信玉牌撥了過去。
對面接得很快,清清淡淡的聲音自玉牌中傳來:「濯玉?」
虞知聆清了清嗓子,問他:「雲祉,你現在在穎山宗嗎?」
「嗯,在,我……和照檐都在。」
話音落下,她似乎還聽到一聲輕哼,像是從雲祉的身邊傳來的。
聲線陌生,但又很熟悉,熟悉到她的腦海里浮現出許多一閃而過的畫面,心裡莫名有些安心,好像來的人是濯玉很好的朋友,她對於朋友有種下意識的信任和依賴。
虞知聆皺起眉頭,她總是能感受到這些不屬於她,而是屬於濯玉本體的情緒。
雲祉嘆氣:「我上次讓你抽空跟照檐聯繫,你是不是沒聯繫?」
虞知聆有些心虛,訥訥回應:「我……我忘了……」
鄔照檐瞬間炸了,拿過雲祉的玉牌沖她怒罵:「忘了?濯玉,你怎麼不忘了吃飯啊!出門怎麼不忘了回家啊!睡覺怎麼不忘了蓋被子啊!濯玉我告訴你,過去十年是你先斷交的……」
虞知聆將玉牌拿遠了些,耳膜險些被他震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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