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坐直身子,當機立斷還是決定要跑,明天還不一定能走呢,墨燭萬一和燕山青他們告狀,她就徹底走不了了。
剛要起身,院門推開的聲音傳來。
虞知聆愣愣看過去,窸窣的腳步聲逐漸逼近,門上的窗紙倒映出少年俊廷的身形。
「墨燭,你進——」
本想喊他進來,可話還沒說完,門外的人已經率先推開了門。
虞知聆怔然了瞬,他從外走進來,這屋子明明也不小,偏偏他來了之後,平白襯得屋子小了許多。
墨燭似乎剛沐浴過,換了身潔淨的衣裳,血跡已被洗去。
他抬眸看過來,虞知聆也訥訥站起身。
「墨燭,我們好好談談吧,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虞知聆朝他走去,邊走邊想自己該如何勸說墨燭,他這般執拗,又怎會放她離開?
剛走到他身前,墨燭始終未曾說話,垂首安靜看她。
虞知聆仰頭認真解釋:「我真的必須去,我會努力活下來,但你——唔!」
未說完的話被滾燙的唇舌堵住,墨燭熟練撬開她的齒關,在她口中橫衝直撞。
虞知聆的嗚咽盡數被堵了回去,跌跌撞撞被他推進了睡覺的內廳,剛到榻邊外衫便被他剝了去,她跌在榻上,鋪了錦褥也並未摔著,但兩人的唇也因此分開。
她迅速反應過來,轉身便要從一旁繞開,腰身被人箍了回來,墨燭跪在榻上俯身下來。
「墨燭,墨燭你幹什麼!」
虞知聆抵在他的胸膛處,她躺在榻上,墨燭雙腿岔開跪在她兩側,整個人幾乎壓在她身上,他雖然控制住了力道,但她仍舊可以感受到他的重量。
墨燭眼皮微斂一言不發,沉默解著她腰間的系帶。
「墨燭!」
虞知聆握住他的手,這次用了些力道,他的手背立刻便出現了紅意。
少年微微抬眼,目光撞上虞知聆,兩人隔空相對,她的臉色陰沉,卻也難掩慌張,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做好準備蠱惑他的時候,和今夜忽然發生的狀況還是有所不同的。
墨燭淡聲道:「我後悔了。」
「什麼?」虞知聆柳眉微擰,「你說什麼?」
墨燭俯身去吻她的額頭,灼熱氣息噴塗在她的肌膚上。
「我們雙修,沒名沒分我也認了,師尊想怎樣都可以,我是師尊的,師尊是我的,到死我們都是彼此的。」
耳根被人吻住,虞知聆縮了縮脖子,別過頭想要躲開些
。
「你……你怎麼了,怎麼忽然這樣,是誰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墨燭也不說話,在她耳根和脖頸落下一個個吻。
「墨燭,墨燭你先起開,你是不是又看到什麼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