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妻主同枕一榻,是賤奴的福分。」
段乞寧甚至都懶得拆穿他,側過半個身子。
崔錦程拉住她的衣角,又喚了聲「寧姐姐」,只是姐姐不為所動。
少年不免有些急眼,想起雪州的至親,他咬牙將手摸向她的腰。
段乞寧反手甩開,「別吵我!」
冰冷至極的語調,手中不小的力道,將崔錦程的手腕甩得發疼。
段乞寧確實有點窩火,原因是她發現崔小少爺的體質有些特殊。他身上涼涼的,對她來說有著一種清透的吸引力。不接觸還好,一旦有了肢體接觸,那種感覺就如人在酷暑難耐時意外獲得一塊降溫的冰,只想貪婪地汲取這份涼意。
段乞寧把這歸功於他男主的身份:男主身上沒得過人之處怎麼能入女主的後宮?
當然這不是她苦惱的點,她煩躁的是,這麼個漂亮少年躺在她的身邊,不能據為己有!
按照書里的設定,男子的守宮砂褪去必須要與女子交。合,藉助尾巴那種道具是不能產生消除反應的,所以即便她方才玩了那麼一下,崔小少爺的守身砂依舊是在的。
她也只能玩到這個程度,不能真的上手,因為女主會介意男主不是處子之身。
原書就因為崔錦程被原身搶占了第一次,成為橫亘在女主心頭的一根刺,女主想刀了原身不說,後續還因為這事讓崔小少爺在後宮中受盡委屈。
她現在的任務是要搓成崔錦程和女主恩恩愛愛,等於是在幫女主養老婆,養到一定階段還得把老婆給她送過去。
別人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好痛苦;別人的老婆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半夜「勾引」她,更痛苦了!
段乞寧默念一個「我忍」。
好在她剛才夠凶,崔小少爺怕觸怒她,暫時放棄打攪她的念頭,縮在另一側床榻上。
他望著段乞寧的後背出神,根本睡不著。
而段乞寧倒是挺習慣身側有人的入睡狀態,睡得很快,還做起了夢。
不是什麼好夢,她的眉頭緊鎖著。
那是發生在過去、可以稱之為童年陰影的一段記憶:
段乞寧在現代的家庭資產優渥,父親是上市公司的,母親是性格軟弱的全職太太。
父親和母親相戀在大學,本身兩家的家庭條件就有著雲泥之別。
父親學生時代就習慣沾花惹草,事業有成後更是經常借各種應酬夜不歸宿,而母親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總是千方百計地想拴住父親的心。
段乞寧的母親全職在家沒有獨立收入,即便知道父親在外面偷養小三也不敢張揚,還試圖編織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她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逐漸麻木,甚至患上了重度抑鬱。
矛盾徹底爆發是在段乞寧上高中的那會,她過16歲生日,母親親手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晚宴,電話打給父親,父親卻聲稱公司有事,需要加班。
可轉頭,母親就收到來自小三的挑釁。
小三發了酒店定位和她躺在白色床單中捂著胸口的艷。照,照片拍到透明衛浴中朦朧的、正在洗浴的人影。
段乞寧比較早熟,見到母親鐵青的臉色,就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沒想到母親二話不說帶上她駕車趕往定位地點。
一路坐電梯抵達房間門口,母親強裝的鎮定被粉碎,她在門口崩潰,將他們唯一的女兒推了出去。
段乞寧早就忘記當時是怎麼樣的心境,她就如同機器,按照設定好的程序按響門鈴,裡頭傳來父親帶著情。欲且不耐煩的低吼:「幹什麼的?」
段乞寧不說話,片刻後房門打開,父親見到她的那一瞬間,腰間裡的浴袍都差點震落。
到家後就是無休無止的爭吵:「你為什麼要把她帶來!」
「怎麼了你做的那點破事你還怕女兒知道嗎!」……
段乞寧在沙發上無動於衷,她永遠忘不了父親在她面前想要解釋、試圖挽回形象的尷尬。
那天,她透過酒店門縫看到了小三的長相,事實上,段乞寧早就見過她了,在去年逃學回家的某個雨天。
母親回姥姥家小住,段乞寧躲在書房上網,隔壁父親的臥室傳來女人一聲聲淫。盪的叫音。
臥室的房門沒掩,段乞寧躡手躡腳地靠近,隔著門縫看清糾纏在床上的一男一女。
小皮。鞭、口。球、束縛的紅印、破碎的黑絲……
段乞寧幾乎當場反胃到想嘔吐。
時隔多年,她甚至還能回憶起他們的姿勢和細節,還有那個小三一臉爽到起飛的神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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