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宥惡趣味地和他們玩了幾回合,他們死活殺不了人,已經接近瘋魔。
本來斷條手就已經夠煩了,結果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這麼困難,想不魔怔都不行。
一伙人紅著眼背過身,恨不得把這個搗蛋鬼給碎屍萬段。
西宥手中的石子已經丟光了,她聳肩,考慮要不要走出去和他們見見面,這時掌燈的人無聲靠近,她的裙擺率先映入對方眼帘。
西宥與那伙人面面相覷,她眼神淡淡,嘴角牽著若有似無的壞笑,見到這抹笑刀疤只覺頭皮發麻,斷臂好似又痛了起來。
她本想讓他們出去和她打,手都伸到一半了,視線突然被吸引,她挑眉,饒有興致地指了指他們身後。
在他們身後,本該不省人事的老婦不聲不響坐了起來。
刀疤不經意間瞥眼,被那坐起來的人嚇得不輕。
老婦眼神冰冷,手中出現一把短刀,徑直往毫無防備的人刺去。
刀疤:「!!!」
眼見著那伙人殺成一片,西宥動作不變,靜靜觀察著那老婦。
這就是村民口中的怪物麼?可以隨意侵占他人肉身的怪物。
西宥瞬間想起出現在太子府的那個藍袍男人,她皺起眉,這二者難道有什麼關聯?
刀疤一伙人對上風燭殘年的老婦竟是隱隱有不敵之勢,他怒:「村里好幾個女人,怎麼偏偏被我碰上!」
「這太邪門了大哥!我們要不要先撤?」
刀疤眉心狂跳,忍無可忍,吼道:「撤哪去?我們後面也有一個女的!」
西宥笑嘻嘻展開扇子,「要我幫你們嗎?我也算有幾分本事,殺一個人倒也不為難。」
刀疤:「……」好熟悉的話術。
見他不吱聲,西宥慢悠悠走去把門關上,笑得陰險,「這樣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刀疤單手回防,手臂皮開肉綻,這番亂鬥下火光早已滅了,伸手不見五指的,他們行動十分受限。
那老女人不知有什麼神通,在黑暗中還能清楚視物,打他們跟打落水狗一樣。
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折在這裡了,刀疤咬牙,決定求助那個壞女人:「求女俠救我們一命!」
西宥抖肩,不急著應聲,只無聲地看著他們,像在看一頭苟延殘喘的老狗。
她不是善人。
刀疤破釜沉舟道:「若女俠能救我們脫離危險,我等願聽女俠差遣!」
西宥緩緩勾唇。
有什麼東西擦過刀疤的鼻頭,他發愣,下一瞬,一道風而過,他聞到一陣清香。
借著窗戶邊細碎的月光,他隱約看見有一雙手舉起了短刀。
滾燙的血,清冷的夜,往後提起西橋村,刀疤只記得這兩樣東西,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
回想起刀疤的話語,西宥微微挑眉,輕抿了口茶,對上男人略帶探究的眼神,她彎唇。
「都說醫者仁心,」她略有停頓,「谷先生可真讓我大開眼界。」
男人涼涼的視線落到候在西宥身邊的刀疤身上,刀疤不語,默默把頭埋進胸前。
谷先生嗤笑一聲,「我殺人是為了救人。」
那怪物喜好侵占女人的軀體,他只要把村子裡的其他女人全部殺掉,就能把怪物困死在那具身體裡。以小搏大,他不覺得他做錯了。
西宥笑了,「那我救人就是為了殺人。」
她話音一落,刀疤等人迅速拔劍抵在谷先生身前,谷先生揚眉,擱在桌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茶杯往西宥砸去。
「啪!」
茶杯碰到堅硬的扇面立刻四分五裂,西宥與谷先生對上視線,兩人同時暴起。
谷先生一介郎中,功夫竟是不俗。
西宥費了一番力擒住他,他被按在桌子上,手被西宥反扣在身後無法動彈。
谷先生頭一撇,不再掙扎。
西宥把一個東西丟在桌上,話語沉穩:「認得這個嗎?」
那是一個銀質的簪子,上頭刻著彎彎曲曲的柳條花紋,看上去不怎麼起眼,谷先生眯起眼,一貫平淡的聲音在這時有了些許不平靜:「這簪子你是從何得來的?」
西宥咧嘴,她的眼光果然不會出錯,玉盈分明與谷先生有什麼,不枉她大老遠跑去玉盈那當了一回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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